伦巴第人退到农庄内堡以后死守不出,内堡虽小却全是条石垒砌,坚固异常。77dus奥多组织了好几批士兵抬着破门木向内堡大门发动攻击,但是始终无法打开内堡大门。
“大人,内堡大门太过坚固,无法撞破,而且敌人不停地从内堡箭孔中往大门处倾倒火油和沸腾的粪水,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士兵被烫伤了。”奥多邹着眉头回到亚特身边说道。
亚特挥退了替他包扎腹部伤口的护兵,忍着痛答道:“我已经看见了,让伙计们停止攻击,退回安全地带歇息待命。”
奥多看着亚特缠在腹部的棉布已经开始往外沁血,无不担心地说道:“大人,要不您先到农庄外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养伤,待会儿我再带士兵们用巨木冲一次内堡。”
刚才的后墙决战中亚特身先士卒,带着罗恩几人在最危机的时刻冲进了伦巴第人的阵中,饶是亚特战斗经验和能力很强,缺也被墙头拼死顽抗的伦巴第人用短矛刺中了腹部,菱头短矛攮穿了他的板链甲,刺破了肚皮,所幸一旁的罗恩及时赶到砍翻了那个敌兵,矛尖才没能捅进去。
“我的伤没有什么大事,包扎止血就行了。内堡大门暂时不要强攻了,大门内有铁条栅栏,硬撞是没有用的,你派人给我盯紧内堡,防止敌人有阴谋。另外,抓紧时间救治伤兵,有几个失血厉害的士兵得赶紧止血,否则就拉不回来了。”
“罗恩,叫所有中队长到堡门处议事,让大家一起想办法。”
罗恩领命离开,过了一会儿,未在战斗中受伤的几个中队指挥官都集中在了农庄外墙大门口。
众人经过一番争论,最终摒弃了强攻内堡的计划,商量出了一个攻心战和“火烧石炉”的策略......
攻克农庄外墙的当天下午,前哨队除了留下两个战损较重的中队战兵把守外墙监视内堡敌军以外,其余所有的士兵和辎重队杂兵全都扛着斧头木锯到农庄周边的密林中砍伐树木捡起枯枝,士兵们往返于农庄和密林之间,将一颗颗松木和一摞摞干柴运到农庄外堆积。
等天色将黑之时,农庄外墙大门墙根下已经堆起了高高的一大堆棍棒木柴,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士兵们像蚂蚁一样四处收集柴火的时候,内堡大门外监视伦巴第人的士兵也没闲着。
亚特给几个嗓音大的士兵教授了几句简单的伦巴第语,让士兵们轮流不停地朝内堡中喊话。
“出门投降,缴械不杀!”
“杀了指挥官,提头来领赏!”
“今日不出降,明日头落地。”
就这么几句话,几个士兵不停地重复,过了一会儿待其他士兵学会以后就变成了三五个人一组轮流朝内堡伦巴第守军劝降。
伦巴第守军根本不惧怕围城的,毕竟他们在内堡中囤积了不少的粮食饮水和武器辎重,只要堡门不破,坚守十天半月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索尔堡一定会想办法前来救援农庄内的伦巴第人。所以内堡中的伦巴第人对堡外的劝降声充耳不闻。
不过这样的傲气也就持续到了第二日凌晨。
一大早,当伦巴第人睁开紧张一夜刚刚眯上的眼睛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内堡四周的墙根全都堆满了枯枝干柴和极易燃烧的松木。
伦巴第人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昨天攻城的敌兵四下收集柴草枯树,原来是要将闷在石砌内堡里的自己做成“焖锅肉”,这下子伦巴第人真的慌了,他们赶紧将内堡囤积的水从内堡箭孔和堡顶哨塔外墙根倾倒,不过刚刚倒了几桶清水伦巴第人就停止了毫无作用的动作,因为他们绝望的发现,内堡外的敌军已经在柴火堆中浇上了火油,况且这么多柴火,内堡里囤积的水更本不够浇头柴草......
亚特看着士兵们趁夜堆放的柴草已经围满了内堡墙根,朝奥多点了点头,奥多一脸坏笑的离开墙头开始让士兵们准备放火。
不过在让伦巴第人变成“焖肉”之前,亚特还是打算再劝降一次。
“内堡里的守军听好了,我是你们面前军队的指挥官,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整夜的投降思考时间,你们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开门投降,否则我就点燃柴火,让你们尝试炼狱般的烈火。”亚特喊出了一口多年未用的纯正伦巴第北地口音。
“你是伦巴第人!!!”自退守内堡以来一直没有发言的伦巴第守军指挥官透过内堡箭孔朝外面问了一句。
亚特没有回答。
“你既然是伦巴第人,为何会替普罗旺斯狗卖命?”
亚特仍然沉默不语。
伦巴第守军指挥官见亚特沉默不语,自当是他动了心,继续吼道:“我是伦巴第公国瓦德伯雷伯爵旗下的前哨领兵男爵,你若愿意带着手下的勇士向我投诚,此战之后我可以让你获得享用不尽的财富和地位。”
“普罗旺斯人已经快要被我们灭国了,你没有必要效忠一个已经垂暮的君主,相信我的话,投降我们的普罗旺斯人尚且能够获得他们永生无法想象的财富和荣耀,何况你是一个伟大的伦巴第勇士。”伦巴第守军指挥官越说越激动。
亚特脸色越发阴沉,倒不是因为伦巴第守军指挥官劝降的话,而是他听见了“瓦德伯雷”这几个字。
“奥多,放火!”亚特对墙下的奥多一声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