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子好耳力,这个伙计是被人从久春国那边卖过来的奴工,在依牙维老爷的庄园上做事,因为我和依牙维老爷有些交情,有时候他那边也会使唤伙计来我铺子里面帮衬帮衬。”凯达乐呵呵地说道。
“奴工......”吴能微微皱了皱眉。
一行人大概走了两刻多钟后,在右前方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座座树木掩映之下的木屋,那里就是凯达所说的义庄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吴能总觉得那些屋子在炎炎烈日之下依旧显得鬼气森森,当然了,对于石承和铁面来说,他们心中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凯达小心翼翼地在大门口往庄子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招招手唤来了新招募的守庄人,由守庄人在前引路,带着一行人走到了那天他看到活尸的现场。
“这屋子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站在停尸木屋的外面,吴能的心中如此想道。
凯达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然后在一扇有些破损的窗子旁边停了下来,他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破口,转过身对石承说道:“公子,那天我和蘑菇地那个送菜的伙计,就是在这里看到了诈尸的尸妖。”
石承走到窗户旁,弯下腰看向屋子里面,一眼便看到正对着窗户的角落里依然有大片大片已经发黑的污渍,不少蝇虫在那一片地方飞来飞去,墙角处的地板上相对来说比较干净,应该是在事后被擦洗清理过,但是墙壁上就没那么容易处理了。
“老先生,你们这间屋子里面怎么这么空,这不是用来停放尸体的屋子吗,怎的连个棺材都没见到?”石承一边聚精会神地往屋里看,一边问道。
“哎呀公子,这里都出了诈尸的邪事了,我们哪敢在这个屋子里面继续放尸体啊,保不准就是这间屋子风水不好,才出了这等事情。”凯达的语气中仍然带着恐惧,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把他骇得不轻。
石承没说什么,他走到门口,推开了木屋的大门。
一股腐朽且带着些许尸臭味的空气涌了出来,站在石承身后的吴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石承走进木屋,简单地看了看屋子的四个角落,然后抬脚走到有大片污渍的角落处,他蹲下身,轻轻地嗅了嗅,紧接着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手帕,在墙角处蹭了些污渍下来。
石承从随身的储物囊里取了一小瓶药水出来,将它滴了一滴在手帕上面。
轻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他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铁面问道:“铁面,你怎么看这间屋子?”
“确实有很不一般的血腥味,集中在墙角这里。”
吴能往前走了两步,好奇地问道:“老石,你发现什么了?”
石承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正在屋门外探头探脑的凯达,然后对吴能说道:“还不能确定,我需要再寻找一样能够佐证我的判断的证据。”
“老石你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在屋子里面再找一找?”
“不了,未必会在这个地方。”说完,石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出门后,石承来到凯达的面前。
“公子,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是不是这片地方的风水不好,所以才闹出这等怪事出来啊?”凯达惴惴不安地说道,“没准就是这样,出了那件事后,我又回来看了看这间屋子,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实在不行干脆就把这屋子拆了吧,也省得日后再闹出同样的事情来。”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石承摆了摆手,“老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还希望你如实回答。”
“公子您问就是了。”
石承正色道:“诈尸那天晚上的两个受害者,就是那个叫查贵的守庄人和他的义子,死后的尸身都是怎么处理的,你们没有火化掉吧,他们父子二人很有可能在死前被法力高强的妖邪所伤,染上了诅咒,因此尸身也是不详之尸,如果不按照特定办法处理的话,可是很有可能惹来大麻烦的。”
“还……还有这种事情?”凯达睁大了眼,“没有火化,没有火化,我们本来是想烧掉的,毕竟他们二人是被尸妖害死的,但是查贵家里人哭天抢地的就是不愿意,而且他们家是信炽炎尊者的,很忌讳火葬,最终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带回家埋掉了。”
“哦……”石承长出口气,缓缓地点点头,“多谢炽炎尊者保佑,我们还有时间以正确的法子处理那不详之尸,老先生,我且问你,你知道收走查贵尸体的人住在哪里吗,我要登门去做一场法事。”
凯达点点头,“知道的,就在南青岩巷的巷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