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坐牢的艺术(1 / 2)

这都能兜?

看台上的三位解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六向听的究极烂牌,换做是一般人早早就放弃了,还是在有庄家立直的情况下。

结果这个清澄的选手硬生生从六向听兜到听牌,并且自摸成功,过掉了东一局的庄家。

这种贪到极致的打法,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不敢这么轻易去做。

毕竟这可是没有默听手役的牌局啊,只能靠自摸来胡牌。

也就只有门清自摸这一个一番役种。

而且在有庄家立直听三面的情况下,你追立听个坎张,基本就是找死,所以必须维持门清来兜牌。

哪怕运气好自摸成功,也就一千点。

所以这图什么?

沉默许久,铃木渊才忍不住咂舌道:“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危险的牌都给他兜成功了。

话说他不会是奔着那两根立直棒去的吧。”

“为了两根立直棒这么拼?”井川博之也无法理解。

这可是庄家立直,少说都是五位数的打点,一旦胡到了高目,或者翻出了里宝牌,清澄直接就炸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就是享受这种兜牌的刺激,说起来打麻将能兜成功有时候甚至比胡大牌都要爽。”

铃木渊忖测道。

没道理的,这样兜牌意义真不大,正常人见到这副牌都只要要弃胡。

当然兜成功了,也确实是厉害。

“依我看,这个清澄的选手实在是太贪了,这种打法未来肯定会吃大亏。”

尽管南彦确实兜成功了,泽田正树依旧没有好气。

而且这种兜牌的方式,可以称得上贪得无厌了,纯粹是赌徒心理,根本不可能持续。

就好比有人放弃安逸的生活,溜到缅北跑电信业务一样,问题是这个人还不是为了挣大钱,纯粹是想以身涉险验证一下自己的腰子能不能保得住。

你说这不是有病么?

随着这一局结束。

井川看了一眼即将被推入洗牌姬的牌河,顿时觉得一阵异样。

如果站在上帝视角去看,清澄的选手每一张牌都完美避开了铳。

他的手上不是没有炮材,但是基本没想着打出去,哪怕是一张孤张,也紧紧捏在手里不打,而是围绕着危险张来做牌,最终得以兜牌成功。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是个读牌能力非常精准的高中生?

在这个念头浮现之后,井川博之打算接下来的几局,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年轻人了。

.

对局室内。

东二局,庄家轮到了泽田津一。

起手牌【一一五伍五八八九筒,伍五七索,东中中】

一向听的绝好调。

如果不追求码速的话,这副牌达成役满也不是不可能。

很好,就用这一副牌,吹响反攻的号角!

看了一眼场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东,泽田津一便将手里的东风也打了出去,追求最大牌效。

反观之前气势正盛的北天神,在被南彦断了庄家之后,牌运落到谷底。

配牌五向听,直接裂开。

这种起手基本就宣布告别了这一局的比赛。

而南彦的起手配牌。

【一五九万,一二七九筒,三六八九索,南西】

进了张九索后,这副牌成了四向听的牌。

麻烦的地方在于进张要求比较苛刻,多为坎张。

不过,看来运势有慢慢好转的倾向,这就足够了。

运势沙漠里的植被,不需要多少雨露也能长成参天巨木,偶尔的一场小雨,便已足够。

而且运营这种烂牌的功力,南彦早已臻于极境。

这一场的运势,会慢慢倒向他。

他看了一眼泽田津一的牌河,起手就打了张东风,手牌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样子,早巡就要注意一下他的摸切动作了。

没有思考,将西风打出。

“碰!”

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开口的杏花台终于有了动作,碰掉了南彦打出的西风。

西风不是她的自风,不用想她有着手役的情况下才会在第一巡就宣布副露。

紧接着的下一巡,杏花台开了个白板的暗杠!

瞬间的二副露。

这一举动,同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字牌的两副露,这牌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场上的选手估计也注意到了,杏花台选手起手抓了九张字牌,还有不少成对的字牌,是非常优秀的开局!要是被连续碰牌,可就危险了。”

解说台上的铃木渊自然知道各家手牌的情况。

这一局城山商业一向听,但想要做大牌最好维持门清,自摸就能役满。

但很明显,有着一手字牌的杏花台靠着不断的碰杠副露,成型只会更快。

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泽田津一稍微一犹豫,放弃了役满的可能性,碰掉了杏花台打出的一张八筒。

尽管这样一来,他这手牌从四暗刻跌落成了对对胡,但是有两张红宝牌在,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红中,至少是个满贯。

他是庄家,不能被对方这手大牌炸庄,还是先听牌再说。

碰掉八筒,打出七索。

听牌了。

【一一五伍五筒,五伍五索,中中】副露【八八八筒】

叫听一筒和红中。

他需要用最快速度听牌,继续轮庄,通过轮庄不断胡牌,才能奠定胜势。

如果被对方的大牌炸了庄,那就难受了。

“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放弃了役满,选择用最快速度听牌,确实是很稳健的一手。”

“一点梦想也没有的家伙,侮辱麻将的艺术!”

“就是,明明杏花台还是二向听,怕什么。”

“笑死,等你在场上被人胡个字一色伱就不会这么说了。”

“……”

面对两边大牌的夹击,南彦在思索着自己手牌的出路。

两边不断碰牌,手牌迅速组建,然而他还没有出过几张牌。

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别家碰牌过掉自己的摸牌阶段,最后可能别人都第五巡第六巡了,你牌河里才一两张牌。

好不容易等到他摸牌,进了一张八索,手里的宝牌南风扣着不打,将牌河里一张现物九筒打出。

接下来的几次进张,南彦明显感觉到是对子场,几次进张都让稀烂的手牌成了对子。

而且七对子是非常强大的防守役种,正好适合现在的局面。

到了第九巡,便来到了七对子需要面临最困难的二择情况。

别家久久没有自摸,很有可能铳牌都来到了他的手里,所以接下来的选择至关重要。

【一二二三三七七筒,六六八八九九索,南】

幸运二选一。

思忖了片刻,南彦拆打现物六索,退回了一向听。

两家起手都碰了牌,如果是对对胡的牌,生张的幺九牌反而会比中间张要危险的多。

其实他看得出来杏花台的女生很着急,应该是没听牌,但泽田津一摸切多巡,明显是听牌了。

南彦不能确定泽田津一是不是南风和数牌的双碰,所以依旧不敢点。

只能拆打现物。

接下来的一巡,进了一张红中。

这也是危险牌。

南彦直接扣住,打算一防到底了。

“看来清澄的南彦还不知道杏花台的选手其实并没有听牌,所以拆了六索进行防守。”

铃木渊本来以为南彦就要放一饼的炮了,结果最后还是忍住缩了回去。

不过换做是他的话,这一手也要缩。

毕竟南风的字牌是这一场的宝牌,危险度相当高,哪怕听牌了也不敢打。

“他这么能忍,上一局却敢趟这么危险的牌?”

泽田正树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局打的和上一局完全不一样,稳健的一塌糊涂,风格的差距感觉就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上一局为了一千点都敢兜到底,这局的七对子反倒怂了?

要是还像上局那么鲁莽,这时应该已经给他儿子放铳才对!

场上。

连续摸切了数巡。

泽田津一和杏花台的两位选手也很难受,这种情况,摆明了自己需要的牌在别家手上出不来。

而在牌局中期,北天神的选手突然冲了一张宝牌南风。

“碰!”

杏花台女子立即收下,将一张發财打出。

虽然不是字一色,但这手牌已经足够大,而且随着字牌發财的打出,她手上的牌已经非常清晰了,大概率是一组字牌雀头和一组数牌的双碰。

敢在牌局冲这种危险牌,显然北天神的选手也听牌了才敢这么打。

托队友的福,南彦这才将手里的南风打出。

而在拆了一对七筒之后,南彦又进了两张七索,牌型陡然一变。

【一二二三三筒,六七七八八九九索,中】

隐约可见到二杯口的形状,而且还是混全带幺九。

“这就是小七对的魅力啊!”

看到南彦用着自己最擅长的七对子,有着七对王子称号的铃木渊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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