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求月票)(2 / 2)

这几人迅速将枪口藏好,在骡车旁边巡视看守,其他人全部进入凉亭喝水休息。

井田喝完水,点烟一根烟,掏出胸前的怀表看了一眼,两点五十五分,距离接头还有五分钟。

他索性闭目养神,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用手指敲打着膝盖。

这时,一辆汽车摇摇晃晃驶了过来,车上同样下来几人休息。

为首一人账房打扮,显得文质彬彬,其他几人好似好像司机、随从。

扮做司机的正是张义,他穿着一件工装服,带着一顶灰色鸭舌帽,注视到井田一伙人,对扮做账房的郑呼和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分过去,马上到了三点,张义看了井田一伙人几眼,拿出香烟在烟盒上敲了敲,然后上前问:“有火吗?”

听到这话,一直闭目养神的井田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对不起,我刚刚戒烟。”

接头暗号对上了,井田并没有松懈,他缓缓从袖口掏出几张钞票,拿出其中一张半截的在手。

张义这边同样拿出半截钞票,两张钞票对上,严丝合缝。

“你是小松君?”这话井田是用日语说的。

“是的,小松原俊,您就是井田先生吧?”张义一口流利的日语,说完又切换中文道:“阁下辛苦了,我们已经拿到了特别通行证,现在就可以马上入城。”

井田笑道:“说什么辛苦,潜伏区的工作十分危险,伱们这些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工作的勇士才真是辛苦。”

说着他了一眼汽车旁的几人,问:“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听到这话,张义警惕地瞥了一眼周围,脸上伪装出一丝伤感和冷酷,道:“想必井田先生应该看过支那的《扫荡报》,由于叛徒野贞的出卖,我们的首领金马高被捕,幸好我们提前转移才躲过一劫.其他人正在准备营救金马高,都有任务,所以来的人少了点,不过放心,这里距离入城不远,井田先生乘坐汽车,我带的人负责驾车,有特别通行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该死的叛徒,竟敢背叛大日本帝国,这样的人就应该碎尸万段。”井田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河原咬牙切齿骂了一句,然后手抹在背后的枪上,问张义:“小松君,需不需要我们支援你,只要你合适的武器,我们就可以杀进支那特务处,将它闹个天翻地覆。”

张义露出迟疑不定的样子,说道:“这个我需要向请示”

这时井田摇头道:“河原君,不可冲动,这件事情相信上层自有安排好了,你已经完成了护送工作,可以回去向特高课交差了,我会向山本先生详细汇报一路上你们优秀的表现,让特高课为你们授功。”

“是吧,多谢河原君,辛苦了,虽然这次不能和你并肩战斗,但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是的,相信帝国很快就会占领武汉,期待我们再见的那天。”河原感慨了一句,然后对着张义和井田微微点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井田君,你的身份?”

“叫我黄庭海黄先生就好。”

“好的,黄先生,这边请。”张义邀请井田上了汽车,见他向后座走去,劝道:“坐副驾驶吧,少点颠簸,老肖你坐后面。”

张义拉开车门将井田送上车,对郑呼和使个眼色,一边介绍道:“这位是高桥君,另一位情报站的组长,他的伪装身份叫肖茂良,是造纸厂的账房,那里已经变成了我们的据点,井田君可以随意挥毫,哈哈。“

说着他挥手让“随从”接管了两辆骡车,启动汽车,随口问道:“对了,井田君,这次就您一个人过来吗?抱歉,如果涉及到秘密,您可以不说,不过如果需要证件、住宿方面的帮助,井田君随时开口。”

井田并没有怀疑,感叹道:“我一直随山本先生在陆军第九研究所工作,后来成立了杉机关,虽然也是秘密机关,但和你们出生入死在敌人占领区工作还是不一样.听小松君这么说,看来你们在武汉的工作开展的不错。”

“是啊,原本不错,可惜出了叛徒.”

张义正说着,突然井田打断他的话,狐疑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枪声.”

“没有吧?这里靠近大山,估计是猎人在打猎,或许是检查站的人开枪了。”张义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会不会是河原他们出什么事了?”井田拉开车窗帷幔,一边探头向后边张望,一边说道:“快停车。”

见张义置若罔闻,汽车反而开的更快了,井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呵斥道:“小松原俊?!”

“唉!”张义叹息一声,“黄先生,不,井田君,何必呢。”

说着他猛然一踩刹车,后座的郑呼和会意,直接掏出一根细绳将撞得五荤三素的井田脖子勒住,然后给他注射了一阵麻醉药。

井田此刻已经发现上当,瞪大眼睛疯狂挣扎,他一切为时已晚,一切都是徒劳的,很快麻醉剂就起了作用,他眼前变得模糊,然后彻底陷入黑暗中。

做完这一切,张义下车,和郑呼和联手给井田套上头套,将他捆绑起来,直接塞入了后备箱。

然后二人靠着汽车抽起了烟。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两辆汽车赶了上来。

猴子和钱小三下车,跑过来敬礼汇报。

猴子刚才正是扮做过路休息的路人,在张义等人成功离开后,和在后边跟踪的钱小三两面夹击,对河原等人展开了攻击。

猴子道:“报告科长,除河原外,其他日谍全部击毙。”

“河原呢?”

猴子指了指汽车后备箱,道:“这厮中了两枪,打伤了我们一个兄弟,打完子弹后想要咬毒自尽,被我们给拦了下来,不过他咬断了舌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回来。”

“没事,没了舌头,还可以写字嘛。”张义不以为然地笑笑,来到后备箱前,就在河原手脚被死死控制,嘴上还塞着一只臭袜子,身上全是污血,头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已经快陷入了昏迷中。

听见张义说话,他猛地睁开眼睛,疯狂地挣扎起来,赤红的眸子中闪烁着阴毒的锋芒,对张义咬牙切齿。

“呵呵,别挣扎了,河原君,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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