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局中局计中计(求月票)(1 / 2)

音乐声和掌声如潮汹涌,看来目标人物要出现了。

张义不动声色地起身,调整了下挂在脖子上的绷带,尤其是藏在石膏中的无声手枪。

在他的视线中,猴子、钱小三随着一群记者也进了酒店大厅。

这二人油头粉面,穿着时髦,若不是挂着记者证,带着照相机,说他们是白相人也有人信。

而杨文轩则穿着一身燕尾服,唇上蓄着一圈胡子,正和几个亲日分子聊得热火朝天,刘魁亦趋亦步地跟在后面。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张义凝神望去,就见一个身材矮小稍微谢顶、迈着罗圈腿的男子在一大群日本军人的簇拥下走进宴会厅。

他的西装礼服在一大片土黄色的日本军装中显得那么突兀,脸上挂着虚伪和善的表情,和那些一脸阴鸷的军人和满脑肥肠的伪政府官员们大相庭径。

这家伙就是常自在。

张义目光微动,循着常和他身后的日本军官观察,却没有看见李士君的身影。

唯有梅机关的晴气庆胤带着几个便衣尾随在后边,其中一人正是满脸横肉的吴四宝。

“李士君在哪里呢?”

张义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猴子几人,如果李士君不出现,那只好改变策略了。

一念至此,张义手指紧紧扣住了扳机,微微眯起眼睛,李士君不来,就将什么常自在、晴气庆胤、吴四宝全部干掉,也是一笔划算买卖。

这时,常自在已经登上主席台准备演讲。

张义用余光扫了几眼周围,给猴子、钱小三递出一个眼神。

两人和其他记者一起被安排在主席台两侧,隔着几米的距离,负责给常自在和新政府的军政要员拍照。

收到张义眼神,猴子趁几个负责警戒的日本便衣不备,绕开他们,大步走过去,直奔主席台上的常自在,一边举起相机,一边高声提问:

“常将军,我是上海申报的记者,我想给您做个专访,请问你此次来上海的目的是什么?”

常自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边两个穿少佐军服的日本军人已经挺身而出,对着猴子用日语怒吼起来,其中一人冲过来要夺猴子的照相机。

就在这一刻,猴子倏地按下了相机快门。

镁光灯瞬间亮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个为了抢新闻不顾一切的记者身上。

得到信号,张义如同一只狩猎的豹子一样,立刻扣下扳机。

“嗤”一个轻微的金属刮破空气的声音猛地响起。

接着,常自在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胸口的白衬衫上乍然溅起一朵血花,脸上肌肉抽搐着,仰面向后倒去。

人群还来不及尖叫,就见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人扔掉托盘,一把推开几个客人,对常自在又开出一枪的同时,在人群尖叫声中,直接冲上主席台,对着常自在又补了两枪。

“怎么回事?”张义目瞪口呆,此次行动的就他和猴子等五人,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

红党的还是中统的?

这个突兀冒出来的女人彻底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但此刻也只能将错就错,随机应变了。

这么想着,张义一边开枪,一边瞥着宴会厅的灯光,心说杨文轩、刘魁为什么还没有切断电源?

“砰”

他一枪撂倒一个鬼子少佐,余光瞥见女服务员人向慌乱的人群中奔去,但吴四宝已经冲上来对准了她的后背,连忙调转枪口,对吴四宝射击。

吴四宝毫不犹豫地扯过一个亲日分子挡在身前,对着女服务员就是两枪。

砰砰,子弹瞬间击中女人的后背,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慌乱的人群从她身上踩踏过去。

“留活口!”

晴气庆胤刚窜出来喊了一声,张义掉头就是一枪,“砰”子弹穿过他的肩膀。

“少佐!”

几个鬼子怪叫着刚要开枪还击,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黑暗中,谁也不敢再开枪,一片混乱和尖叫,混杂着日语的咒骂声。

混乱中,有人在宴会厅大门用日语高声喊着:

“不要乱,关门,不许一个人离开这里,依计行事,一定要将抗日分子一网打尽.马上派人抢修电路。”

听到这里,张义心里一动,吹出一个口哨,立刻折身顺着主席台绕到后面出了安全门。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前行,很快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子前。

“谁?”隔着几米突然亮起一道打火机的光亮,只见两个鬼子宪兵正持枪守在门前。

张义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两枪。

“扑通”两人应声倒地。

然后他悄然靠近房间大门,侧耳凝听。

里面响起细微的呼吸声和细碎的脚步声,显然里面有人,而且觉察到不妙,正蹑手蹑脚地靠近大门。

张义冷笑一声,将倒在地上的一个鬼子宪兵扯起来挡在身前,一脚踹开大门。

这时,唰,走廊和房间里的灯猛地亮了,闪了几下,又灭了。

张义警觉地竖起耳朵,只听远处日本兵正在大声责骂修理工,看来电路修复并不是很顺利。

不过这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刚才灯泡闪烁间,他已经瞥见房间里面还坐着另一位穿土黄色军服的“常自在”,身边同样陪坐着几个蓄着仁丹胡子的鬼子军官。

“鸠山一郎,出什么.”

蹑手蹑脚一脸戒备靠近大门的鬼子军官猫着腰,瞥见宪兵耷拉着脑袋立在门口,狐疑地问道。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鸠山一郎的腋下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嗤”一声,光星一闪,军官就倒在了地上。

“敌袭,保护将军。”房间里面瞬间响起慌乱的手枪上膛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张义嘲讽一笑,寻声辨位,“推着”鸠山一郎缓缓靠前,一边走,一边开枪射击。

“嗤嗤嗤”“砰砰砰”

随着几声惨叫声,房间里面再次安静下来。

张义凝神听了听,立刻发现了不对。

这屋子里面还有活口,尽管这个人的气息很轻,轻到差点儿骗过他的耳朵。

张义假装不动声色,拖着越来越沉重的鸠山一郎移步到墙角,靠在墙上。

然后他感叹道:“真假常自在?起来吧,我发现你了。”

说着他往地上一倒,摇摇欲坠的鸠山一郎尸体上瞬间响起两枪,尸体砰一声倒地的同时,一个沙哑嚣张的声音响起:

“支那人,螳螂捕蝉.”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倒在地上的张义一跃而起,对准开枪的位置砰砰砰连开几枪。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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