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林小风的心被深深触动,就像被冰冷的北风吹过一般。
他知道,这些朴实的百姓,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祝福,都是那么真挚,那么发自内心。
他们希望他能够过得更好,就像他希望他们能够过得更好一样。
他默默地在心中发誓,无论他走到何处,他都不会忘记这片养育他的土地,不会忘记这些善良的百姓,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笑容,都会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林小风不敢回头,他怕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怕听到那一声声真挚的祝福。
他知道,那些都会成为他心中的牵挂,让他无法割舍。
然而,那声音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一直冲击着他的心。
他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去。
那一刹那,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
绵延不绝的灯火,如同星星落入人间,照亮了整个城池。
那灯火一直延伸到城池的深处,仿佛一条光明的道路,指引着他前行。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当他回过神来,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听到那些真挚的祝福时,他的眼眶湿润了。
他急忙抬手抹去即将溢出的泪水,他不想在百姓面前失态。
他对着面前的众人,大声地喊道:“你们这些百姓啊!让我在这么冷的冬夜出来,这风都快把我的眼睛给吹痛了!”
王老二等人走近了他,他们的心如被刀割般的痛。
他们看着林小风那湿润的眼眶,那颤抖的声音,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凉。
他们想起了林小风在阳曲县的日子,那时他与百姓们同吃同住,辛勤劳作,无私地为大家付出。
他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林小风,他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王老二擦干了泪水,擤了擤鼻涕,哽咽着说:“大人,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别哭了。”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大家心中的悲伤。旁边的人也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回来又怎样?你们知道大人昨天说要到京城去做啥官吗?”一个人低声问。
“东宫太傅啊!那可是皇帝的老师啊!阳曲这个小地方,怎么能留得住大人呢?”
“大人将来可能会飞黄腾达,成为将相之才!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千万不要阻挡了大人的前途······”又一个人说。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刺在林小风的心上。
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他可能会更加失态。
于是他摆摆手示意众人散了。
然而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却颤抖不已。
他努力想要说出一句话来安慰大家,但是喉咙里仿佛卡了根鱼刺似的难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于是他逃也似的上了车。
原本陪在他身边的林桃花等人也忍不住伤心流泪。
他们看着林小风上了车,也跟着上了车。
车厢内沉寂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林小风躺在车厢里,展开书本盖在脸上,仿佛已经睡去了。
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纷乱和悲伤。他想起了自己在阳曲县的日子,想起了那些百姓们的眼神和祝福。
随着车夫扬起鞭子,车轮滚滚向前,一行人就这样缓缓地向京城驶去。
车厢内依然沉寂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哭泣声打破了这寂静。
林桃花和谢洪信坐在旁边,低头擦着泪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只有尹佳妗心中翻江倒海茫然不知所措。
她偷偷地掀开车窗的帘子,怔怔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送行的百姓。
那些人影在城门口拥挤着久久不愿意散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仿佛在说:“大人,你一定要回来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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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的景象,总是那么庄重而神圣。
百官们鱼贯而入,一一奏事,仿佛这朝堂就是他们的人生舞台,每个人都是主角,都在尽力地演绎着自己的角色。
而在这其中,李德贤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坐在一侧,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不停地游移,仿佛有什么心事在困扰着他。那心事,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无法释怀。
那心事的源头,就是林小风。
两天前,靖江帝传旨下去,小宦官奉命而去,如今已经回来复命。
可是,关于林小风的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李德贤感到十分疑惑,心中的不安如烟雾般升腾,弥漫在他的心头。
坐在龙椅旁的他,原本应该是镇定自若的,可是此刻,他却显得有些失态,甚至有些紧张。
旁边的王景文看到了太子的失态,心中微微一沉。他知道,太子对林小风的事情十分看重,此刻的失态,也是因为心中的担忧。于是,他轻轻地搡了太子一下,提醒他要保持仪态,不要在这庄重的朝堂上失态。
靖江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过群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他瞥见了太子的失态,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对这失态的太子有些不满。
但是,他并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朝堂上的一切。
就在这时,李德贤挺直了腰杆,声音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诸位爱卿对于林小风的好奇。明日就能一见分晓了!”
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对林小风的期待和关注。
白永元含笑接过话茬:“听闻陛下多次提及到林小风,臣也甚为期待。”他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陈曙光也颔首赞同:“这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居于僻县而能埋首数载,可见其心志坚定。太子又如此喜欢此人,得良师益友,实乃陛下之福。”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