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悬于辰州城上方,周身内劲流转翻腾,宛如一轮烈日。
“嗯?”
随即,莫易一眼就看到了十几个身穿深蓝色紧身衣、背着布袋的蒙面怪人。
他急速飞驰过去,照得下方长街亮如白昼。
原本鬼鬼祟祟的蒙面人见自己暴露出来,后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就非常不好惹的高手追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辛苦修持登高楼,月华流转照寒秋。独坐山巅无亲旧,一朝拔剑问怨仇。”
无常剑伴随诗号落下,一道俊美地不似凡人的身影落于剑柄之上,正是莫易。
紧随莫易之后,空中又有纸钱飞舞。
海笛、材笛、罗戏笛、二混头等许多种唢呐齐声奏唱。
沉闷喑哑的诗号自地下响起。
“三秋草枯老坟孤,隆冬薄日照旧屋。
可怜一片有情土,埋下言家不化骨。”
铜角金棺破土而出,竖在蒙面人前方。
“砰”地一声,棺盖落下,露出了身着寿衣的言成。
言成那两个儿子修为不够,念诗号容易被人打脸,便只是各自带着哭丧棒立在老爹左右。
而莫易见这些人身后的布袋有些古怪。
他右手一摄,借着自己堪称惊世骇俗的内功修为将其中一人凭空抓了过来。
随即,火劲一吐,对方直接化作一抹飞灰。
莫易右手再一捞抓住了并未受到丝毫损伤的布袋。
当莫易从布袋里拎出了一个沉睡着的大胖娃娃以后,他的脸色有些发青,言成原本就青的脸干脆有些发黑了。
言家虽然画风阴间,但那是因为家传武学导致的。
实际上,任何一个传承久远的势力,哪怕是西北边陲的魔门世家,其内部对后代都有着极大的包容性。
更别说言家其实算是名门正派,在辰州本地名声颇佳。
他们更受不了这种事。
莫易本想要自己动手的,但看到了这胖娃娃以后,却是放弃了:
“言家主,让底下人来吧,你我动手,怕是不好留下活口。”
闻听莫易开口,言成不由得点点头:
“言秋、言文,你们两个上。记住!别打死喽!还得带回去好生招待呢!”
言成两个儿子听见老头子都喊自己全名了,心里明白,他没在逢场作戏,这是真生气了。
不过兄弟俩倒是能理解。
他们岁数也不小,早就有孩子了。
将心比心,若是自家孩子被人偷走,他们恐怕能把相关人等生啃咯。
当即,这二人扬起哭丧棒,踏着动作僵硬,速度却十分迅捷的怪异步伐游身欺上。
那两杆哭丧棒也不是一般兵器,舞动起来还有刺耳的怪啸响起,动人心魄。
不多时,蒙面人里就只剩两个还能站着。
其中一个猛地后退一步,将包裹拿在手中。
他武功不高,但在西剑流手下当差,倒是有些眼力,知道在场最不好惹的就是莫易。
因此他便打算拿手中的孩子作为人质,威胁莫易放走他们。
不料这人一扭头,就见刚刚还在数十丈之外的莫易已经到了眼前。
莫易五指张开,自蒙面人额头抓下,恐怖炎流随之贯入。
蒙面人的脑袋如热锅中的玉米粒一般爆开,然后又被火劲湮灭。
另外一人见状连忙抛出身后装着孩子的包裹。
然后他趁着言秋接住孩子的功夫,竟是直接遁入地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