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
月月伸直了两只爪子和后腿,舒舒服服地发出嘤嘤似的长吟。
“夹子猫。”
江小松在它白花花的肚子上弹了一把,笑话月月的呻吟声很夹,却被它蹬着后腿踹了一脚。
“哈哈。”
伊依忍不住笑了一声,惹得他满脸黑线,瞪了一眼还展展地躺着的月月。
“哼,白天不熬猫,晚上猫熬人。”
他探出手,想揪住月月后脖领子,好好来一场家庭地位的较量,却被伊依拍开了手。
“你不是说自己是月月爸爸吗,连女儿都要欺负啊?”
“家庭矛盾,别插手!”
“咦,你都说了是家庭矛盾了,我这个当妈妈的还不得护着点女儿。”
“喂!你刚见它第一天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吗?”
“从法理上讲,这是没问题的。”
“就算扯法理了也是你听我的!懂不懂什么叫夫为妻纲!”
“喔,现在你又承认我是妻了,江小松同学,你要有边界感呀!”
“......伱!”
“喵~~~”
他俩做口舌之争的时候,月月很合时宜地溜了。
猫猫很灵活,一跳就跳离了家庭主战场,跳到沙发上边去了。
月月坐在上边,舔舔猫爪。
它左看看很快哑口无言的江小松,再看看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的伊依,它不由朝左歪了歪头,又朝右歪了歪脑袋。
猫猫感觉不到这场地位之争谁赢了,因为它只知道气氛好好玩,看不出谁失败了。
但是某个家伙不这样想。
江小松喉咙里发出愤愤地隆隆声,好像一辆将要启动的摩托车。
他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伊依,喉咙里这种摩托车启动的隆隆声就更大了。
大失败!
这是一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耻辱性的大失败!
要换做是其他方面的失败,他笑笑也就过去了,做检讨说不定还会写上失败总是贯穿人生的,没什么。
但是!这次失败,他是一点都笑不起来!
因为这是一场关于家庭地位上的,关于他引以为傲的文科素质的大失败。
从文科素质来讲,他巴拉巴拉了半天,引经据典地说了一堆类似夫为妻纲的话,本想着伊依一定会哑口无言,结果她只是轻飘飘一句‘江小松同学,你要有边界感呀’就把他击溃了。
无耻透顶,无耻透顶啊!居然不从逻辑上好好反驳我说的话,而是从奇怪的层面反驳。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还是他自己一直屡次强调的事情,现在却被伊依拿来怼他了。
可恶啊,我为什么会想着用什么夫为妻纲的话来企图让她服气,我怎么潜意识地就认为伊依就是妻了。
江小松啊江小松,你能不能争点气!嘴上说好了要保持原则,要跟她撇清关系,怎么心底还是把伊依默认成老婆了。
可,这真的就是潜意识的啊......又不是故意的。
呸呸呸!
江小松越想越觉得难堪,越想越觉得耳朵发烫,尤其是耳边传来伊依轻盈欢乐的笑声,耳朵就红的不行。
可恶,这坏女人。
逻辑上输了也就输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都输麻了。
但是由此导致的,他的家庭地位也输了,这一点就让江小松万分惆怅。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目前来看,伊依的家庭地位比他高,月月的家庭地位又超然在外。
那他......成最底层了。
“月月,过来!”
像是找到了复仇对象,江小松一下把还在看戏的月月一把抓住,单手控猫,放在腿上开始双手并用,狠狠地揉乱它整齐的毛发。
“喵呜——”
月月被它这气急败坏的爹蹂躏一番,极为悲惨地叫唤了好几声。
好在,一物降一物。
“哎呀,月月好不容易舔干净整洁的毛,你又给弄得这么乱。”
伊依嗔了江小松一声,伸手把月月抱回来,重新放在腿上。
“喵~”
月月感恩戴德似得,舔了舔她的手,绵软地叫唤了一声。
“哼!”
江小松最看不得这个了,把头一转,就不想看这只叛徒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