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轻松沏茶、洗茶的张玉峰,吐了口气,嘿道:
“我要就是不答应呢?”
张玉峰抬起头,看着谢渊,目光中露出同情和戏谑:
“你答不答应,重要吗?
“你好像还没搞明白,看中你的是云照县的县尉,是金刚门门主的师弟,是四练高手。在云照,即使是县太爷也要敬他三分,他想要的东西,别人上赶着也要给他送来。你一个村里的小樵夫,以为躲得掉么?
“咱俩是同村,我也想帮你,可是县尉大人看上你了,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认命吧。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告诉你,时间差不多了。你要么老实跟我去,要么就受点罪再去,自己选。”
谢渊面沉似水,咬着牙道:
“你想帮我?你给我说说,云照县里的县尉大人,是咋知道我这个没有名声的山里小子的?”
张玉峰拿着盖碗,吹了吹茶:
“我也是为你好。都是同村的,拉你一把。”
“曹尼玛的。”
谢渊忍不住了,指着张玉峰鼻子骂:
“你是不是没想过,你这么恶心人,老子就是真去那老兔子家了,不讨得他欢心,狠狠的给你上点眼药?煞笔。”
张玉峰先是脸色一黑,不过听到后面,又露出诡异的微笑,嘲讽道:
“你是不是以为就你聪明?
“他家里的后花园,小厮最长三个月一换。
“我去看过,那里的花开得比别处好。”
艹!
谢渊咬着牙,原来根本就没想让老子活!
他紧紧捏着拳头,恨不得一斧子把张玉峰劈成两半。
深深吸了一口气,谢渊才稍微止住了胸口的怒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张玉峰,你嚣张不了太久。”
他的语气幽幽,透着寒意。
张玉峰见他神色,挑了挑眉,微笑道:
“有气魄!你去县尉爷家后院,慢慢做你的白日梦吧。”
他长身而起,掏出一个腰牌,陡然喝道:
“小石村谢渊,你殴打同村、欺男霸女,在县城酒楼强买强卖、欺压商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跟我回县衙听审!”
?!
谢渊眼睛瞪大,布着血丝,手摸上了腰间的斧头。
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头喷薄而出,热血涌遍全身,血气和内息同时躁动起来。
要是真跟他进了县衙,那就任人拿捏,回天乏术,恐怕死之前都要经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折磨。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跟他拼命!
要么打过得自由,要么打不过,也要砍下他几个零件!
“想带老子走,张玉峰,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谢渊吼了一声,拔出斧头,高高举起。
张玉峰看着如同疯魔般的谢渊,忽然生出一丝心悸,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怎么可能?
他不才开始练武?
张玉峰有些惊疑不定,下意识拿起佩刀,如临大敌。
就在谢渊气息将要攀升到顶峰,一触即发之时,茶室的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矮胖的身影直接跳了进来,挡到谢渊面前:
“干嘛呢?在老子的地盘,这都是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