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重新凑到各处车窗前,望着废墟上正在成片成片翻滚开的尸潮,一個个都愣在了当场。
场中的尸潮,在被宋仁一头扎进去,那里就仿若煮开的沸水一样,轰然炸开了水花!
不断有血染的头颅飞起来!
与此同时,在宋仁那极暴戾的拳脚功夫下,也总能见到成群的丧尸,突然间就向着某个方向倒下了一大片!
在这种开阔地带上,宋仁总能在暴走的尸潮彻底压上来前,从最危险的包剿中脱身,借助丧尸的身体,一跃冲向另一个方向。
偶尔还会且战且走,完全就像是遛狗一样,将数百毫无理智的尸潮大军戏耍于此。
一把黑色的骨刀,在他手中竟似出神入化了一样。
方寸之内连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他。
反倒是骨刀的锋利,轻易便将靠近的丧尸们斩的七零八落,血染满地。
随着尸潮的不断减少,车厢内所能看到的画面也越发清晰起来。
宋仁的一招一式,往往都能发挥出极大的冲击效果。
一击之下,便能令丧尸变成各式各样的奇行种。
要么是一脚下去,丧尸佝偻着身子,脊椎骨断裂后只能爬行。
要么是一刀下去,丧尸残肢断臂,歪歪扭扭的继续行动。
也有不少被斩落头颅后,彻底扑倒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
甚至于是杀到后面,宋仁那破裂的衣衫上已经溅满了血污,血染了厚厚一层。
车厢里,之前还在惊叹于宋仁之悍勇的乘客们,已经渐渐地沉默下来。
那片废墟上的杀伐气实在太重了,重到只是让人看着就感到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距离较远,看不太清那血肉模糊的场面。
不然的话,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估计要全都吐出来了。
金常务望着窗外,正忐忑的擦了一把冷汗,语气发颤:“这……他,他会不会杀得兴起,过来把我们也全给砍了啊?”
列车长结巴道:“应,应该不会吧。”
老年姐妹的秀吉哼了一声:“现在的世道这么混乱,就当是早死早投胎了,我一个老家伙都不怕,你们这帮年轻的怕什么。”
金常务没搭理她,心道:你当然不怕了,你这是活够本了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子辛辛苦苦奋斗了四十来年,上学巴结老师,巴结有钱有势的,工作了巴结上司,巴结领导,好不容易才舔上了人上人的位置。
结果还没开始享受就要死在这里,这岂能让人甘心啊!
早知道就不活的那么累了!
废墟上
数百具的汹涌尸潮,大多数已经被宋仁彻底砍死了,尸首分离,甚至还有不少是身体都砍成了两截,内脏肠子都稀稀拉拉的落了一地。
只是距离较远,那些乘客们看不清楚而已。
宋仁拨开那些破碎的尸体们,从地上捡起骷髅小丑的一根根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