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姿态和语气非常的自信。
自信到让赖不清跟猴王发怵。
就在气氛达到空前尴尬的时候,一声冷笑打破了这个气氛。
“哼,吓唬人而已。”
云来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除了袁松还有谁?
“小时候的受气包,哭丧鬼摇身一变成了现在一句话轻飘飘决定人生死的先生,可笑,真是可笑。”
云来眉头不经意间挑了挑。
对于袁松说的话不可否认。
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常被叫做受气包,哭丧鬼,闷头怪。
因为她从不还手从不还口。
永远一副低着头哭丧,闷头不说话的样子。
见云来不做回答,于清风也挺起了后背:“怎么不说话,是因为不敢承认吗?还是现在好起来了,你觉得小时候的经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两人说出来的话无疑不是提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尤其是慕闲。
她望着云来,恍惚之间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被欺辱的小姑娘。
渐渐的,她印象里的那个小姑娘与现在高高在上不可被轻视的云先生重叠到了一起。
不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表情却有些相同的气质。
慕闲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慕,慕南雪!”
她高声喊着云来曾经的名字。
就像是某样东西忽然挣脱开了枷锁一样。
云来真的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
她嗓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甚至还有些享受。
“好久没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了,怎么形容呢,有些怀念。”
她表情很奇妙。
奇妙的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袁松和于清风虽然知道云来就是当年的慕南雪,可当她真正承认的时候,两人心里都生出了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
是久未相见所产生的怀念,还是彼此之间落差带来的自卑。
是扭曲的心理,是随时会崩掉的世界。
“啪。”的一声,慕闲坐到了地上,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崔催催和长空是第一次真正去接触云来曾经的过往。
跟他们二人的曾经相比,前辈的曾经似乎更让人窒息。
看着大家表情不一的神情,云来并不觉得爽快,她甚至没什么感觉,好像他们在说的是别人一样。
云来:“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也不再是孤儿院里的孩子,我也不是孤儿院里的慕南雪。大家都应该对当年的事情释怀,不应该追着过去,而应该着眼当下。”
她默默扬起了下巴:“就想现在你们跪在我的面前,而我——坐着你们面前。”
轰——的一声。
所有人都发出了唏嘘。
云来勾起了唇角,语气莫名带了蛊惑:“你们透过我看到的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