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大防声音刚落,便飞掠出去;三息之后便来到了工棚的木门前。
“大防哥哥,没有异常。”安大防的耳边传来了柳凝诗细若蚊蝇的传音。
安大防双足一点,便跃过了五尺木门,迅速来到了那颗大树下;他自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把早已备好的二尺铁锹,一下一下朝着泥土挖了起来。
“大防哥哥,凝诗就在树上为你把风。”柳凝诗展开了她那绝顶的身法,跃到了安大防挖土的那颗大树之上,警觉的朝着四周观望着。
树下的泥土被安大防一锹一锹的挖了出来,渐渐堆出了一尺多高,而凹下去的坑同样也有了一尺多深。
“大防哥哥,挖到了吗?”柳凝诗焦急的看着四方,嘴上不停的催促着安大防。
“快急,凝诗!已经一尺多深了!”安大防手上的铁锹一下一下的铲在泥土中,额头上的汗珠也渐渐涌出。
观星亭中,这盘棋下了两个时辰才分出胜负;梁冲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将手中黑色玉子扔入棋盒中,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太傅,博又输了!”佟博一脸无奈的将白色玉子扔入了棋盒中;他看着棋盘上交错纵横,自己只是以极小的劣势的告负,但比之前那次对弈要好了很多。
“这年纪一大,精气神到底不如从前了。”梁太傅一脸倦容的抚摸着额头:“要是二十年前,老夫与你对弈一宿都行。”
“太傅您也累了,请早点歇息。”佟博从蒲团上站起神来,向梁冲作了一辑:“博这便告辞了。”
“去吧!”梁冲微一点头,便闭目养起神来。
“是谁?出来吧。”佟博顺着长廊向朝外走,突然听见自己的背后有响动声,出声问道。
“是我!翔云哥哥!”玉儿怯生生的躲在长廊的角落里,久久不愿离去。
“玉儿?”佟博十分诧异的走了过去:“不是让你先回去休息的吗?怎么还在这啊?”
“翔云哥哥,凝诗姐姐怎么没来看玉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玉儿嘟起了小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玉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佟博先是一愣,随即弯下腰来对了玉儿笑了笑:“怎么会呢?你凝诗姐姐只是有事要做才来不了的!”
“翔云哥哥你骗人?”玉儿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噙着泪水:“方才玉儿在一旁瞧见了,梁伯伯提到凝诗姐姐的时候,你脸上的神情就和之前小土豆与玉儿吵架之后的神情一模一样。”
“没想到这小丫头观察力还挺强的?”佟博心中那是一阵无语,只得和颜悦色的刮了一下玉儿的鼻子:“翔云哥哥与凝诗姐姐并没有吵架,等她手上的事做完了就会来看玉儿了!”
“真的?”玉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那你一定要做到哦!玉儿真的想和凝诗姐姐还有小土豆一起玩老鹰捉
小鸡,可是小土豆已经不在了。”
“玉儿,翔云哥哥一定会带你凝诗姐姐过来看你。”佟博想到小土豆几个孩子逝去,柳凝诗在他们的坟前一遍又一遍的演示幻影步法,心中便一阵刺痛;他定了定神,自怀中取出一方蓝色的手帕,将玉儿眼角边还未擦干的泪珠擦拭干净:“玉儿,翔云哥哥想将打暗器的功法传授于你,可愿意学?”
“太好了,翔云哥哥!”玉儿一听佟博要传授她暗器功法,顿时兴奋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到底是个孩子?”佟博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我便将暗器功夫的要领讲给你听,一定要听仔细哦!”
漆黑的工棚中,安大防已经将凹坑挖开两尺多深,却依然没见到两个褐衣汉子所说的铁盒,不禁焦躁起来。
“大防哥哥,会不会是这两人骗我们?”树上把风的柳凝诗已经开始怀疑这两人说话的真实性。
“当!”正当柳凝诗问话的时候,安大防这一锹下去仿佛铲中了什么硬物;他顿时来的精神,将锹扔了一边,双手扒开表层的泥土,一个黝黑的铁盒面露了出来。
“凝诗,找到东西了。”安大防兴奋朝着树上的柳凝诗打着手势:“快来看看。”
“应该就是这个。”柳凝诗跃下树来,与安大防合力将黝黑的铁盒从土里取了出来:“要不要打开看看?”
“凝诗,此地不宜久留!”安大防警觉的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我们还是回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