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幽灵】下部山庄飘摇 三、财神绿衣人(1 / 2)

有一个白发苍苍的人,站在鹤步山庄的接客厅里。这个老者身着青布箭衣,一条腰带竟然比鲜血还红。

在这条色泽深邃、宛如夕阳余晖凝成的红腰带上,静静地躺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这把刀,未经刀鞘的束缚,裸露在空气中,每一寸都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割裂周遭一切!

让人不禁遐想:这刀,是否一直在陪伴主人历经风雨?它斩断过多少荆棘与阻碍?而那腰带的红艳,又是否沾染了过往故事的热烈与不屈?

这白发人的目光像是腰间那一把刀,刀一般从王风铜的脸上刮过去,缓缓道:“老朽在这里都待了十天,可王鹤为什么还不来相见?他病得再重,也不可能连人都不能见吧?”

王风铜沉吟不语。

白发人接着问道:“老朽从家丁那里得知,他好像已病了二十多天,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风铜还是沉默。

白发人问道:“他到底怎样了,病好些没有?”

白发人看王风铜的反应越来越像个聋子,忍不住大喝:“喂!我在和你说话,都听到了?”

王风铜终于说话:“晚辈听到了。”接着,又一字一顿道:“家父已经作古了,是刚刚亡故的。”

“什么?”白发人感到震惊,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他的头上响起了风声。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发出了诡异的声响。

风声,是风在自然吹起时发出的么?肯定不是。

这风声是武器发出来的,武器是剑,丁小蓬有剑。

丁小蓬纵身飞在空中,在白发人的头上举起了利剑。

他的剑很快,令人反应不及,快如电闪,一下就刺向白发人颈部。

白发人还算反应快,在风响着时便已注意,却还在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回过神来,怒喝:“什么人?”

若非被噩耗震住,闪避终究慢了半拍,他绝不会受半点的伤。

丁小蓬微笑:“我就是我,蛇行客你好!”

这白发人,就是“蛇行客”!老庄主王鹤的至交好友,王舍。

王舍怒:“无耻小辈,什么你是你,快道上名来。”

他大怒的时候,却感到天旋地转,两眼生花。

王舍的心,陡然一凉:“没想到老朽纵横江湖,今日却死于此地。”

他知道自己中了剧毒,还是很不甘心:“风铜,我中毒了,怎会中毒的?”

王风铜笑了笑没说话,蛇行客王舍看着他的笑容,也终于明白他搞鬼。

一个灰须老长的人已纵身一跳,凌空飞身在蛇行客王舍的胸膛印上一掌,掌中目标。

老迈无力的王舍飞快倒在地上,看来想要活命不大可能了。

——太行山长须人,灰须客的开山烧云掌,并不是赖得有名,他已得这套掌法的九成真谛。

蛇行客王舍,身负内外交迫之伤,毒雾又缭绕心脉。其伤势之惨烈,犹如狂风骤雨中的孤舟,内外已是无一处的安宁。毒性还在肆虐,如附骨之蛆,侵蚀着他最后的生机。

夜幕低垂,这位昔日叱咤风云的老者,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他的遗体,被草率地遗弃于荒凉的乱葬岗上,四周野草丛生,是孤魂游荡之地,仿佛连天地也对他闭上了怜悯之眼。

月光稀薄,洒着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为这不幸的灵魂披上了一层银纱,却难掩其背后的苍凉与无奈。

蛇行客的遗体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了往日的凌厉与不羁,只余下一抹淡淡的哀愁;与周遭的荒凉融为一体,似在诉说着一段江湖往事的终结。

风轻轻掠过,似在低语,讲述着那些关于勇气、背叛与宿命的故事。

而蛇行客这位曾经的强者,如今成了这片土地上最不起眼的过客。他的故事,随着风的消散,也许将渐渐被时间尘封。

——难道?只会留下这一片乱葬岗,作为他生命最后旅程的见证么?

此时入夜了!乱葬岗地面上的泥土,却依然热得烫手。

这是夏天,在夜空千万里,都无云漂浮……

这个时候无数的星,似乎一刹那就在苍穹闪现。夜能见月,圆月。

月色极亮,如一团猛火在虚空燃烧!在夜空下,出现了一条黄色的人影……

一眼望去,人影朦朦胧胧,好像一小团淡黄色的怪异冷雾。就像陡然从平地上升起,去向也未知。

这会儿,黄色人影在卖力地狂奔!身形,犹如大鹰翅膀猛然在伸展。

他一双脚,拼了命迈得飞快,一双手也紧紧握着,正如抓住了一张无形的救命符!

他,为什么在暗夜奔逃?在晚风里,脚步声很清晰,还依稀可听见他的心跳声。

在他背上有人,沉沉趴着一个老者——蛇行客重伤只剩下口气,内心确实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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