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不做他想。
当迎春听到嬴渊问话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她低下头,娇羞的模样宛若一朵欲开还闭的荷花。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该如何说。
嬴渊又道:“你只需说愿,或不愿。”
愿...不愿...
听到这里,迎春忽的叹了口气,暗道:“这世间之事,岂能仅用愿与不愿,就能说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改羞涩,认真地看向嬴渊,
“表哥对我的情意,比天高,比地厚,表妹自是无以报答。”
“但...表哥要娶的,应该是能帮助表哥的人,而不是我这一介庶女。”
说着说着,那双诱人的眼眸又逐渐湿润起来。
兴许是担心嬴渊看到,索性再次低头。
嬴渊道:“这些事,不该是你一女子操心的,你只需回答,愿,或不愿。”
迎春轻声细语,“自是愿的。”
嬴渊笑了笑,“既如此,择日我便请陛下赐旨。”
“可是...”迎春这会儿却又犯轴起来。
嬴渊道:“没什么可是,我娶你,非是报答你对我当年救济之恩。”
“而是我想娶你为妻,仅此而已。”
“你可懂得?”
迎春缓缓抬头,她再一次看着嬴渊,正色道:“君之情深,妾之幸甚。”
声细如丝,似在空气中荡漾起层层涟漪,她的耳垂亦是悄然透出淡淡绯红。
如此,二人算是私定终身。
嬴渊也能让皇帝下旨赐婚了。
随后,嬴渊就听王熙凤派来的人,说了王子腾的事情。
迎春自是听说过王子腾的,位高权重,她连忙道:“表哥理应速去见那位王统制。”
嬴渊笑道:“你与我同去,他这个人,看着面恶,实则是个好说话的。”
王子腾对于迎春这样不受待见的庶女,可以说是大人物。
每逢佳节,王子腾前来送礼的时候,都被府上的人恭迎着。
当迎春听到嬴渊对王子腾的评价时,心中又岂能不感叹,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并不足以与自己的表哥相配。
“表哥方才将那石桌一掌拍碎,不知表哥的手...痛不痛?”迎春突然关心的询问起来。
嬴渊摇了摇头,随后,二人便就前往正堂那边。
途中。
迎春一直乖巧的站在嬴渊身后,凝望着他的背影,不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到了正堂,以嬴渊的身份,是要在堂中与王子腾等人闲聊的。
至于迎春,则识趣的去往被屏风遮拦的堂后,与薛宝钗等人说话。
堂中。
嬴渊与王子腾打了招呼之后,便就坐在椅子上,看向贾赦等人,不怒自威道:
“听闻贵府有个叫做王婆的,乃是迎春的乳母。”
“此人常行偷盗迎春首饰去还赌债之事,不你等是否知情?”
闻言,贾赦面色一怔,看了一眼坐在贾琏身旁的儿媳王熙凤。
后者已嫁为人妻,并不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所以,可上厅堂。
王熙凤自是听说过那种事,只是,她从未过多关注过,如今听到嬴渊问话,她正不知该如何应答时,突然听到王子腾的一声怒喝,
“区区奴仆,竟敢这般欺主?”
“我知我这侄女儿的心性,她身为迎丫头的嫂嫂,若是知情,定是饶不了那王姓婆子!”
嬴渊神情严肃道:“既不知情,此人,也无需贵府责罚,来此间途中,我已让随行内侍,去请锦衣卫稽查此事。”
“说巧正巧,原锦衣卫宁夏卫指挥使纪骧回京叙职,已被陛下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一职,我与他有过袍泽之谊,相信此事,他是乐意相助的。”
说到此处,他特意看向面色铁青的贾府中人,不急不慢道:“奴妇犯事,不只有家法可治,国法,也能治。”
说实话,区区一个婆姨,何须劳烦锦衣卫出手?
但嬴渊这样做,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贾府人。
迎春背后不是没有人撑腰。
至于是否会因此事而得罪贾府,则就不在嬴渊的考虑范围内了。
纵然是得罪了,又能如何?
他本就不打算与贾府有任何牵扯,待将迎春娶到手之后,这贾府大门,他都懒得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