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老者继续赶路，前往那壁画所指向的神秘之地。一路上，林羽心中对老者的法术充满了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您那些强大的法术是怎么得来的？感觉威力非凡。”

老者微微叹气，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这也是借用了古神的力量，孩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林羽一脸惊愕，“可您之前还告诫我不要使用古神之力，这……”

“古神和古神之间是不同的。” 老者缓缓说道，“我所信仰的古神，他还存有一些良知。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生活的地方遭受了巨大的灾难，瘟疫横行，战乱不断。那时的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平凡的人，无力改变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在绝望中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召唤，那是我所信仰的古神的呼唤。”

“他向我展示了一些神奇的景象，告诉我可以获得力量来拯救我的家园。在走投无路之下，我接受了他的馈赠。通过特殊的仪式，我开始与他建立联系，从而获得了施展那些法术的能力。凭借这些力量，我确实拯救了我的族人，让他们免受战乱和瘟疫之苦。”

林羽皱眉，“但这肯定也有代价吧？”

老者苦笑，“没错。随着我对这种力量的使用，我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就像你现在一样，这是古神之力侵蚀的结果。” 说着，他停下脚步，解开身上的大袍子，扔到一旁。

林羽瞪大了眼睛，只见老者的身体上布满了奇怪的鳞片，那些鳞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色彩。他的四肢也有些变形，手指变得修长且关节突出，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爪子。

“这就是代价。” 老者看着自己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我试图寻找方法来阻止，但都无济于事。我只能尽量隐藏这些变化，不让世人看到，以免引起恐慌。”

林羽心中一阵悲凉，“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整个世界都被古神掌控，难道我们只能这样被他们左右？”

“这个世界本就是古神们的游乐场。” 老者重新披上袍子，继续前行，“我们这些弱小的凡人，想要在这残酷的世界生存，想要获得力量，似乎只有通过信仰他们、崇拜他们这一条路。这就是所谓的仙路，看似是一条通往强大的途径，实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

“那些修炼者，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所获得的力量大多都与古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古神纯粹是为了取乐，看着我们在力量的诱惑下逐渐迷失自我，最后成为他们的傀儡。而有的古神，像我信仰的那位，虽然还有一丝良知，但也无法改变这种力量侵蚀的本质。”

林羽沉默了，他想起自己在城堡中的遭遇，那些恐怖的古神和他们创造的噩梦世界，还有在小镇遇到的黑色飞鸟袭击，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老者的话。

“那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林羽问道。

“那幅壁画上的仪式，可能是古代人在绝望中尝试对抗古神侵蚀的方法。虽然希望渺茫，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也许在那里，我们能找到一种平衡，既能使用力量，又能摆脱被完全控制的命运。”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