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划开机甲，蔡匀并没有什么第一次杀人的异样感，可能是因为包裹在厚重的机甲内，潜意识里并没觉得是人吧。

战斗远比想象中的容易，在这样毫厘之间决生死的战斗中，神识实在是比外挂还过分的存在。

眼睛是有上限的，在高速的战斗中，很难跟上战斗的频率。所以机甲都配有火控雷达，有光脑来弥补人力的不足。但是你有我也有，老九他们提过，真到了生死之战，除非是特装机那种性能碾压，否则量产机实在没有多大差别。唯一能依赖的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和无数场生死局中磨练出来的一种本能。只不过这种东西太玄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们也说不清。

但对于拥有神识的蔡匀来说，完全没那么玄乎。他现在配合外骨骼的加成，神识范围有差不多十米。这十米就是他的统治区，完全碾压其他没有神识的驾驶员。

在神识的范围内，几乎不存在感知的上限，大脑反应有多快，神识的感应就有多快。反倒是肉体和外骨骼的性能限制了反应的速度。

这一刻蔡匀也意识到了基础的重要性。在这样的战斗中，很多时候是没有时间思考如何出招的，甚至连起念都来不及。完全就是念头刚起，身体就本能的按照已经熟练的刻入骨髓的基础剑法动起来了，完全跨过了思考的过程。

可惜没机会让他再体会了，早已杀疯了的老九两人几个冲杀就已经解决完了剩下的敌人。

蔡匀疑惑的甩了甩剑。

“九哥，这些人什么水平？怎么这么不耐打。”

老九轻笑一声。

“你这话说的，被外人听到怕是忍不住要打死你。这已经是各诸侯国精锐机甲战队的实力了。你小子别拿在安保部里接触的家伙和他们比啊，差了辈了。这么说吧，面试各实验室测试员失败的那些人，大多的出路就是加入各诸侯国的精锐部队。而这些测试员里也就大约百分之一能正式进入安保部。”

蔡匀的好奇心被提起来了。

“之前就听人说过王牌机师，但具体这级别怎么划分的，九哥，给解解惑呗。”

老九不屑的啐了一口。

“到底是文化人，小说看多了吧？哪有什么级别划分，就算有也是坑人的。简单来说就是老大那种异能强横，拥有特型机的独一档，就是你说的王牌机师。剩下的，能熟练驾驶，有战斗经验，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都算是精锐。其他的都是垃圾。我俩和这帮死人都算是精锐，你算是垃圾，你觉得这样的分级有用么？”

蔡匀苦笑一声，闭了嘴。确实，机甲能分等级，异能能分等级，但战力却是分不了级的。毕竟战力牵扯的因素太多，且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强行分级没有任何意义。他也是战斗经验太少，对自己的定位很模糊，才突发奇想想知道级别划分，好给自己定个位。被怼了一通，也就老实了。

战斗还没结束，随着对方机甲全部陨落，三人开始围着战舰不规则的运动。

一方面是等对方还有没有后续的机甲小队，而另一方面则是压迫对手不能关闭防御体系。这就是机甲存在的意义。

如果还是大舰时代，双方会拉入残酷而又无聊的对耗模式。相互轮换攻防，直到一方能源耗光，破不了招就只能这样了。但随着暗星炉的问世，这种消耗更是被几乎无限的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