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潘金莲的坟被盗了,尸体不翼而飞,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除了武大郎之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武松更是冷冷说了两个字:“报应!”
华十二不以为意,正打算让手下队伍继续开拔,可那差人脸色郑重的道:
“林将军,此事有些古怪,要不然您还是去看一看吧!”
华十二感觉这差人话里有话,便问道:“有古怪?什么古怪?”
“这”
那差人看了看周围的禁军士卒,低声道:
“将军,此事着实匪夷所思了一些,若是说出来恐引起恐慌,不过小人在阳谷县当捕头二十年,这是第二次遇见这种情况,您还是亲自去看看,我再与您细说吧!”
武松在一旁道:“将军,这是本县张捕头,性格稳重,他如此说定然是有古怪的事情发生!”
华十二沉吟了一下,便点头道:“也好,反正不差这一时片刻,便去看看再说!”
当下让队伍原地待命,带了鲁达、杨志,岳飞、武松,还有一个武大郎,另点了一百人,跟着那张捕头前往阳谷县郊外乱坟岗。
等到了地方,张捕头对华十二说要保护现场,让士卒先不要靠近,只领着几个人到了坟地近前,靠近时果然看见昨日刚下葬的新坟已经被人掘开。
张捕头指着坟头上几个脚印道:
“昨天刚下葬,按照俺们这儿的风俗,坟墓周围的土都应被夯实平整,不该留下脚印才对,现在出现的脚印很明显是昨夜留下的,俺仔细看过,一共有四個人的脚印,其中两个脚印极浅,像是江湖上会轻身功夫人,这两个脚印里,其中一人的足印一深一浅,应是跛足,第三个脚印是下墓之人.”
华十二这时候也有些奇怪了,诧异道:“潘氏这墓一看就是薄葬,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
张捕头点了点头:“这也是俺想不通的地方,不过这还不算古怪,俺说的古怪之处,乃是第四个人的足印.”
他说着用手一指,就在那坟头旁边,有一处小巧的脚印,两足并排,是女人的三寸金莲。
“最古怪的就是这个脚印,其他三个脚印都是外来的,而这个脚印,就好像是”
张捕头说到这里,看了看华十二等人的脸色,见无异常,这才道:“就好像是自己从坟墓里蹦出来的一样.”
武大郎此时瞪大眼睛,颤声道:“这是金莲的脚印,俺认得,这就是金莲的脚印。”
张捕头指着另外三个脚印道:“那三个人的脚印,两人向东不知去了何处,一人脚步凌乱似是喝醉了一般往县城而去,至于这个女人的脚印”
他带着众人向南走了三丈,地上又出现一处两足并排的三寸金莲:
“每隔三丈就是一处脚印,一路往南去了,今早小人带着几个兄弟沿途查看,前面一段便是黄河支流,那脚印便再不见踪迹.”
张捕头说完之后忧心忡忡的对华十二道:“将军,此事诡异非常,凶险万分,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将军答应!“”
他说完竟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一副你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样子。
华十二都被张捕头突然来的这么一出给弄懵了,微微蹙眉,问道:
“张捕头这是为何,有什么不情之请你直说就是,若是为了百姓,我必竭尽所能,若本将军真做不到,你就是这般也是无用!”
武松感念华十二对自己一家的恩情,不愿让他为难,上来一只手就把张捕头扯了起来:
“老张,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何必来这么一出!”
张捕头一脸苦笑:“是小人唐突了,实在是这事情让俺乱了分寸啊!”
武松不耐道:“有什么事情你倒是快点说啊!”
张捕头连道:“好好,之前小人不是说过,俺当捕头二十年,这是第二次遇见这种情况么,那是因为如此诡异的事情,早在十几年前,俺也曾遇到过一次.”
“那一次是县里一个要饭的老头,唤作刘老实的,被人冤枉偷钱,当时围观的人因他是个讨饭的,便都指责是他偷的,没人肯相信他,那老头也是个烈性子,见解释不清,羞怒之下一头撞死街上!”
“临死之前他还说自己是冤枉的,活着不能自证清白,那死了也要讨还公道!”
众人都被张捕头讲的事情所吸引,鲁达更是着急问道:“那之后怎样了?”
张捕头叹道:“当时天色已晚,便将尸体停放在义庄里,打算第二天下葬,结果当天晚上就起尸了.”
他讲到这里,声音不自主的颤抖,岳飞年纪小,听到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鲁智深没好气的给了岳飞一下:“你这小子,洒家本来没害怕,倒是被你这叫声吓了一跳!”
众人都不由得笑出声来,刚才听鬼故事有些毛骨悚然的氛围瞬间消散。
张捕头接着道:“刘老实留下的就是这样的脚印,后来听人说,尸体起尸之后,便是僵尸,两腿僵硬不能弯曲,行动之时只能跳跃前进,刘老实脚印便是如今天这潘金莲一般,只是一步没有三丈距离这么远,只有两三尺而已!”
岳飞正少年时,听这种故事属于人菜瘾大那种,忙问道:“那老者后来怎么样了?”
张捕头回忆道:“当天县里有户农家,自家养的鸡鸭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见那些鸡鸭尸体上有被东西咬过的痕迹,便怀疑是邻居放狗咬的,邻居不认,两边就扭打在一起,等有人报官,俺们几个捕快赶过去之后,发现那些鸡鸭体内的鲜血全都不见了。”
他正说着,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有人飞快跑来发出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便见一个捕快打扮的人正朝这边而来,见到众人看去便喊道:
“张头.出事了.,张头.,都死了”
华十二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不解其意,只有张捕头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