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能逃得过,萧远山也在行辕之内,什么高手能瞒过他?
如果有人能够瞒过王兆兴、萧远山的眼睛,这种级别的武功,直接闯进来就行,费那么多事做什么?
最关键的是,那些小头目,根本就不认识李青霞,如何能够传信?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真是舒服!”
李瑾瑜打了个呵欠,从床上爬了起来,守在旁边的尉迟明诚说道:“从小就喜欢胡言乱语,现在更是这样!”
李瑾瑜道:“我真的胡言乱语?”
尉迟明诚道:“现在是冬天,哪来的什么春日,而且如果幽州刺史的宅院是草堂,别的房子又是什么?”
李瑾瑜道:“至少有一句话对!”
尉迟明诚道:“什么话?”
李瑾瑜指了指窗外:“我这一觉从早晨睡到傍晚,可不就日迟迟?”
尉迟明诚道:“真拿你没办法,你还是赶紧恢复一下,否则大姐看到你早晨的模样,定然会骂死我。”
李瑾瑜道:“没事,到时候我肯定替你求情,外面的事情如何了?”
尉迟明诚道:“混乱已经压下,辽国使者到来后,定不让你丢脸!”
李瑾瑜道:“还有呢?”
尉迟明诚道:“还有一件比较奇怪的事,便是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金木兰的盔甲并不合身,而且从她的身体特征来看,应当是侍女类的身份。”
李瑾瑜道:“那些蛇灵俘虏,纵然没看过金木兰,也该见过侍女吧?”
尉迟明诚道:“我找人辨认过,死的那个人确实是侍女,这就说明金木兰还活着,要么已经逃跑,要么……”
李瑾瑜道:“要么什么?”
尉迟明诚道:“下午的时候,王总镖头抓到一个密探,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我觉得非常可疑。”
李瑾瑜道:“如何可疑?”
尉迟明诚道:“在此之前,公主行辕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直到翌阳郡主住了进去,才有密信送入其中。”
李瑾瑜道:“或许是巧合。”
尉迟明诚道:“更巧合的是,金木兰是女人,你从山洞带回来的唯一一个女人,刚好就是翌阳郡主。”
李瑾瑜道:“巧上加巧。”
尉迟明诚道:“郡主的身份,天然带有很多掣肘,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与此同时,这也是绝好的招牌!”
李瑾瑜道:“因为她姓李。”
尉迟明诚哼了一声:“你小子也怀疑她吧?你先前的作为,名以上是保护郡主的安全,实则是软禁起来。”
李瑾瑜道:“如果她是,我就切断对外的联系,如果不是,我的保护也不能说有错,这叫两不耽误。”
尉迟明诚道:“根据朝廷文书,明日辽国使者耶律阿琏会至此,然后你们两个一同护送公主去辽国。”
李瑾瑜道:“不是皇帝来接么?”
尉迟明诚道:“堂堂辽国皇帝,怎么可能亲自进入幽州城,他会在城外三百里处接应,也算是给足面子!”
三百里听起来很远,但在这个地域等比例扩大的世界,这个距离不仅不能说是远,甚至可以说太近了。
不过李瑾瑜总觉得,这种作为就好比脱裤子放屁,不对,应该是闹肚子的时候非要放屁,早晚自讨苦吃!
李瑾瑜道:“耶律阿琏,辽国是没有文官了么?怎么还是他?”
尉迟明诚道:“这就叫做,一事不烦二主,中原人才济济,最后这个送亲使者,不也落在了你身上?”
李瑾瑜道:“这是蛇灵的不幸。”
尉迟明诚道:“说的也是,如果不是你的煞星体质,出门遇到线索,或许蛇灵真的能够完成这些布局。”
李瑾瑜道:“二哥,你要是再敢和我说煞星,以后大姐训你,我就不帮你求情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尉迟明诚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还真不怕这个,毕竟出事儿有大哥担着。
李瑾瑜道:“二哥,不说笑,我和你说点实际的,我有预感,这次的事情会闹得很大,大的超乎想象。”
尉迟明诚道:“这还不够大?”
李瑾瑜道:“不够,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直觉,我把南霁云、卢俊义和林冲留下来帮你,我带来那个叫岳飞的少年,他的师父是周侗。”
尉迟明诚惊道:“周侗的弟子?”
李瑾瑜道:“亲传弟子,前途不可限量,为人忠义勇敢,可堪大用。”
尉迟明诚道:“那你呢?”
李瑾瑜道:“如果我遇到了事,就直接凭武艺强行冲出,直奔左威卫寻求援兵,肯定不会留在某地等死!”
尉迟明诚道:“你让我固守?”
李瑾瑜道:“事情不会小,也不会闹得太大,我觉得辽国内部,楚王和皇帝会借此机会,彻底分出胜负!”
尉迟明诚道:“辽国皇帝的目的是结盟求和,不会有不轨的举动,楚王为了显露威仪,少不得要经历杀戮,但却不敢对大周得罪的太狠。”
李瑾瑜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如同以前那样,抢一波就跑,所以只要扛住一两波进攻,咱们就赢了。”
尉迟明诚道:“退一万步说,只要坚守一段时日,朝廷的援兵必到!”
李瑾瑜道:“别的信使不安全,如果二哥需要传信,我这里有连云寨的联络方式,他们可以帮忙一二。”
尉迟明诚奇道:“就算他们能够拦截朝廷信使,内卫的信使也不行?”
李瑾瑜:!!!∑(Дノ)ノ
你竟然有内卫的联系方式?
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懂这套路?
李瑾瑜道:“二哥,看来你也从凤凰大姐那里得到不少好处,咱俩要不挑个时间,给大哥一闷棍?”
尉迟明诚道:“以后再说,咱们先说正经的,为何内卫不可以?”
李瑾瑜道:“滴血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