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苏母那桩生意。
苏意棉心如明镜,别看季家家大业大,实际上有钱人才最精明,人越有钱越抠门,尤其是季礼这样的,他说对自己人大方,实际上是看在这一纸婚约的面子上,但凡没这个婚约,他连一眼都不带多看。
“季先生,我以后要是有出息了,会把这笔钱还给你。”苏意棉退而求其次。
季礼是个生意人出身,一耳朵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上我这儿给我画大饼来了?”
苏意棉被说的脸红:“我说真的。”
季礼大概是瞧不上这点钱,又或者是懒得在她身上投资,目光扫过她有些白皙的锁骨,薄唇微动:“还在上学?”
“嗯,过些天报道,”苏意棉想了想,补充,“大一新生。”
季礼在脑子里心算了下:“读4年起步才能毕业,要是不读研还好,读研就要考博,没个五六年你都迈不进社会,你拿什么出人头地还钱给我?”
苏意棉被他说的更加脸热:“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季礼步步紧逼,目光十分露骨,上下扫她好一会儿,最后停顿在她这张十分惊艳的脸蛋上,“长得美不一定本事高,你妈临走前说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你学费生活费都从我账上出,你以为我娶你回家不图你美,是图你本事高吗?”
季礼见她脸红的要滴血,玩心大起,忽然点了句:“本事高也不错,我喜欢有能力的。”
此“本事”非彼“本事”。
苏意棉一下子气血冲头,噌的一下站起身:“季先生,你太不尊重人了。”
季礼见她生气了,挑了眉。
要放以前,女人听到这句调侃怕是高兴的顺竿子就往上爬,懂点事儿的现在都开始坐上他大腿了,苏意棉却跟个炸了毛的猫似的,就差指着他的脸骂一句“混账”了。
季礼点了点烟灰,抱着胳膊,淡定从容:“我说的是事业上的本事,苏小姐想哪里去了。”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偏偏这脸色沉稳,说的跟真的一样。
苏意棉不得不心想:男人年纪大就是好,脸皮厚,还能睁眼说瞎话。
“季先生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清楚,”苏意棉握紧手,严阵以待,知道季礼不是好人,她不会跟人硬碰硬,但立场是要表明的,“我虽然出身不高,但我有骨气,您看我不爽可以不娶,我不想嫁却不能不嫁,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但有一点,我们可以平分秋色。”
季礼早知道这小兔子不是表面上的乖巧。
这不?
逼急了就要咬人。
季礼挑眉,好整以暇:“洗耳恭听。”
苏意棉恶狠狠盯着季礼的脸庞:“你可以出去包养女人,我就有胆子往你头上栽点大树,同样,你不尊重我在先,我就能一巴掌甩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