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飞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怒指着明英真人。

明英真人阴阳怪气道，“我可是按照掌教所说的在说。”

“你的徒弟那么多，损失几个没关系。大不了，再收徒弟就是了，掌教又何必生气。”

“毕竟，宗门最重要。”他咬重这句话。

欧阳飞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说道，“明英真人，你真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徒弟，不顾宗门？”

明英真人嗤笑道，“掌教，你也知道是微不足道的徒弟，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徒弟们担下所有的事？”

“你的徒弟是宝，我的徒弟就只能是草？”

“我徒弟为宗门做了那么多事，可曾得到你的一句好话？”

他越说越气，“你是怎么对我徒弟的？”

“有坏事就是林芷兰做的，有好事绝不会是她的。”

“你就是这样当掌教的？”

欧阳飞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有些烦躁，“一贯是林芷兰担下所有……”

“一贯，那不是被你我逼的吗？”明英真人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他怒喝道，“每次宗门发生任何事，你我不是强硬地逼着她担下所有的事吗？”

欧阳飞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明英真人继续道，“还有，你我可真有拿林芷兰当宗门的弟子？”

欧阳飞提高了音量，“怎么没有？”

明英真人苦笑道，“五年前，你是看到林芷兰的储物袋的情况的。”

“一个亲传弟子的储物袋，会是那样的？”

“连外门弟子都比她的储物袋里东西多，掌教还说她是宗门的弟子吗？”

欧阳飞想到当时的事，只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疼。

堂堂金凤殿亲传弟子，储物袋里居然没有几样东西，连一个外门弟子的储物袋都比不上。

明英真人满腔悔恨和痛苦，“你我要求林芷兰事事为宗门和师弟师妹，可有考虑过她？”

“还有，飞凤印的事，你我有给她一个说法吗？”

欧阳飞抿着唇，继续不说话。

当年飞凤印的事后，他想着林芷兰一心为了宗门，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和宗门闹嫌隙，便没给她一个说法。

明英真人痛苦道，“类似的事，发生过多少次了？”

“你我从来没有给过林芷兰一个说法，从来都不在意她是否委屈，只想着利用她来保全自己。”

欧阳飞突然结束了传讯。

明英真人也没在意。

他就那样坐在那，呆呆地望着房梁。

……

等林芷兰从顿悟中结束，便听到了木佳佳欢快的声音。

“林大师姐，恭喜你顿悟。”

木佳佳向前倾身体，笑嘻嘻地说道，“我和孙德仪在旁边修炼，得益匪浅。”

孙德仪抱拳向林芷兰行了一礼，真诚地道谢，“林大师姐，多谢。”

林芷兰微微笑，“是你们运气好，不用谢的。”

“我顿悟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