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他看像放置在桌上的器皿,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一把将其摔在地上!
一旁的仆人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本就胆小的丫鬟,她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俯身跪下以求对方蓄奴,正想让对方心怒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这个蠢货,这下可好了,人没有杀死反而落下了个把柄,既如此你就替我揽下这一切!到时候唐剑秋说什么你只要看着答就行了!”
目前也是走投无路了,他也只能随便找个人来背锅,当然是找知晓这一切的人背锅。
根本就因为这件事情在气头上,如今侯府中的管家却给他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侯……侯爷,大事不好,账本……账本丢了!”
“什么?账本也丢了!你们这几个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干不好!当真是狗彘鼠虫之辈!”
慕容璟这才意识到自己侯爷这个职权要等到头了,于是对着身边的人发泄,并狠狠的踹了对方一脚。
管家敢怒不敢言,他发出一声惨叫后倒在地上,一脸肉疼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很是委屈。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绝对不能把本侯供出去!不然我要你们一家老老少少从这咸宁县消失!”
……
次日,未时,
说来这消息传的也快,咸宁县百信以及地方官府全都知道钦差即将抵达咸宁一事纷纷来到这附近迎接,都想着过来沾点喜气。
尤其是这官府中的人,不管职位大小都会过来照应一番;
这咸宁县的生计不说有特别好,养活自己还是足够的,这里的官员都想夹着尾巴做人却又奈何不敢公然挑衅侯爷的话威严,也只有选择放弃;
以前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据说那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心狠手辣,言语凶恶,极为残忍,堪比暴君,他们倒是想亲眼见识一番;
唐剑秋坐在高大的马背上,他面容严肃,就却像一位英勇的骑士,那种坚定的眼神和无畏的精神让人无法抗拒。
他身穿红色飞鱼服,腰系令牌,威风凛凛,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势。
眼神深邃如海,明亮如星,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秘密,他的气质中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当看清楚此人的外貌时众人皆是一惊,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掌管北镇抚司是镇抚使居然这般年轻潇洒。
除了外表看着有些冷漠之外别的倒也不见得,莫非传闻有假?
再看看这名俊俏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坐在马背上有着强大气场却又不减弱狂骄。
后面跟着的全都是骑马的锦衣卫,因官职不同,锦衣卫穿着的服装也有不同之处,而这飞鱼服也绝非一般人可以穿的。
这座轿子跟骑马可就是两种了,虽然说两者都有好处,和轿子一般是权贵摆阔首选,而相对的坐轿子比骑马可舒坦多了,何况是轿子非常流行的明朝。
想一想这官员坐轿出巡,排军鸣锣喝道,仆从前呼后拥,平民百姓走匿回避,回避不及的要趴在路边磕头的画面。
亦是一种最完满的自我实现方式,可唐剑秋却未曾如此,由此可见这唐剑秋也是一种性情中人!
阿飞和方小渔他们可谓是沾了一点光,虽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出游,可那种百姓仰慕的眼神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忘怀的;
“大人,一会儿您打算去哪?”
紧跟着唐剑秋的阿飞赶忙问了一句,因为唐剑秋并没有告诉他们后面的计划;
“先去县衙一趟。”
唐剑秋一番话可谓是非常随意,他已经有些期待那仗势欺人的七品县令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会有何等反应。
阿飞瞬间明白了唐剑秋话外之意,他不得不对唐剑秋竖起大拇指,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不多时,唐剑秋率领一干锦衣卫抵达当地县衙,阿飞见状先是扯了扯嗓子,而后高声呼喊着:
“钦差大人驾到——”
早已在外等候的七品县令以及县丞,还有一干官兵,以及其他官位的人赶忙上前迎接。
他们不得不摊开长褂,对着即将踏入府衙之中的唐剑秋参拜;
“恭迎钦差大人!臣咸宁县县令,率州县衙属恭请圣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身后跟着众多锦衣卫,而方小渔手持还未展开的圣旨,阿飞则将北镇抚司的令牌展现给他们看。
此番代天巡视他们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唐剑秋见状立刻将双手合握于右侧,而后高举于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唐剑秋正色道:“圣上龙体安好,众位大人免礼平身!”
“谢大人!”
瞧见唐剑秋真面目时七品县令险些吓破胆,这不就是那天口出狂言的小子吗?
犹记得那日他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将唐剑秋强行扣押,如今回想起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个嘴巴,怎能这般糊涂?
如今可好,居然招惹了这般人物!只能祈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亦或忘了这件事,不然那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