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大夫,陈老大夫,你们真的要走了?”
魏府中,魏子安听闻陆青他们准备离开,立即跑到悠竹小院。
然后他看到,父亲和母亲也都在这。
“不错,我们在贵府打扰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了,不然村里的人,怕是会担心。”陆青点头道。
他们这趟出来,在县城逗留了将近半月的时间。
虽然之前有托魏府派人回去九里村带口信,但这么久不回去,村民们难免还是会担忧的。
“知睿,既然他们已经走了,那伱现在总可以告诉我,陆小郎君的师父,那位神秘先天境,到底是谁了吧?”
陆青等人出城时,是大大方方的,并没有掩人耳目。
“真的吗,那小妍就在家里等着姨姨!”小妍眼睛一亮。
严沧海心里一滞,强自镇定:“之前你将那万年变局说得如此可怕,我不能打听,但这位神秘先天的身份,我总能知道吧,你不是说我还认识他的。”
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严沧海留在亭子中,怅然若失。
而是紧赶慢赶地,赶在黄昏时分前,回到了九里村。
“什么?!”
如今终于离开魏府了,可不得使劲地撒欢。
因为深居简出,刻意低调,所以这些日子,除了魏府的人之外,县城里其他势力,依旧无人知道,他这位忽然冒出来的神秘先天境,竟是那位颇有名气的陈老大夫。
“哞!”
“知睿,你确定,那位先天境,是陈松清老大夫?”严沧海语气有些艰难地问道。
“终于回来了。”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和魏夫人待在一起,已经有了颇为深厚的感情。
可我看到的,是你不但在虚耗光阴,还越活越回去了,连以前的你都远远不如。
“这位陈老大夫,实在非常人也,据我所查到的信息,他一生都在行善积德,治病救人,称得上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大善之人。
一如当日,它自远方缓缓驶来的样子。
所以还是家里好,往山里一钻,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影响到别人。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厚积薄发的结果,只不过,其积累的路子,和一般的武道之路,不大一样罢了。”
到底是小孩子,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
“最后,还有一件事,记着,别去招惹那位陆小郎君。”
小家伙顿时就高兴起来了,蹦蹦跳跳地跑向陆青,然后被抱上牛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正是凭借那功德之光。
布衣青年看了严沧海一会,知道他不将这事弄明白的话,怕是不会罢休。
“嗯。”布衣青年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哥哥,哥哥,那朵花花好漂亮啊,还有这边那朵,也很好看!”
魏夫人就更加不舍了,眼泪都快要掉落下来:“小妍乖,等姨姨有空了,就到九里村去看你。”
“是的,小的亲眼看到,那位陆小郎君坐着牛车离开了,那位小娘子也在车上,赶车的似乎是一位老者,城里也有许多人都看到了。”心腹肯定道。
没有任何人知道陆青的来历。
在九里村住了这么多年,他对此也颇有感情。
布衣青年的脸色,有些严肃。
严沧海的眼睛顿时瞪大了,整个人都完全被这个答案给炸懵了。
陪她读书写字,吃饭玩闹。
“是啊,陆小郎君,只要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又怎么可能会打扰呢。”魏夫人也道。
因为这一位更加神秘。
“沧海,说实在,这一次来苍县,我是失望的。
“师父,我先去将红绳取下。”
家里还有大箱大箱的金银,他们还没想到该怎么用呢。
“说起来我也意外。”布衣青年叹息道。
魏夫人和魏子安看着牛车缓缓离去,眼睛微红。
在魏府中什么都好,鱼也每天都能吃到饱饱的。
“姨姨再见!”
但不知怎么的,它还是最喜欢在九里村的日子。
当初,他们是怀着无比惶恐的心情归来的。
每天都是人畜无害的,被小妍抱着。
好在她理智尚在,只是含泪地点头:“当然是真的。”
“不曾看到。”心腹回答,“那位老者带着斗笠,遮掩住了面容,只是听其声音颇为苍老,无法看清容貌。”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他拂了拂衣衫,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亭子内的石桌上。
看着魏家仆人牵来的牛车前,那明显胖了一圈的大牛,陆青笑骂一句。
“姨姨再见,小妍要回家啦!”
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在前来县城之前,天下间竟从未有一丝关于这位少年的传闻。
陆青这段时间,就连练功,都要十分小心,怕惊扰到别人。
没有一人的身份,对得上那位神秘先天。
布衣青年的话,让严沧海彻底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魏夫人闻言,心一酸,差点就想要跟着陆青他们一起走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听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那稚嫩的声音远远传来。
“那位陈老大夫,武道修为虽然不错,达到了内腑境大成。
里面大多是他给村民们买的一些特产。
牛车驶出很远,快要看不清的时候,小妍站起身来,用力地挥着手。
牛车一路往前驶去,随着周围的景色变换。
大牛见到陆青他们,也显得十分高兴,轻叫一声,拿头轻轻蹭陆青的手。
这样的话,你母亲也不用为你每日担惊受怕,怕你走错路。”
哪怕是魏夫人,虽然猜到小离的不寻常,但也没见识过它的真正本领。
“行善积德得来的,功德之光?”
也正是因为这样,小离也有些憋坏了。
多年的行善积德,使得他身上,竟然凝聚出功德之光。
所以他们离开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全城的各個势力了。
有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连突破,踏入先天?”
陆青见她开心起来,也放下心来。
指着路上的野花野草,不断地向陆青喊道。
这一下子,严沧海彻底愣住了。
“陆小郎君说的是何话,你和老大夫能住在这里,是我们魏府的荣幸,又何来打扰之说。”魏星河连忙道。
老大夫此时也早已将斗笠解开,看着前方感叹道。
至于魏山海,倒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在府中,还是并不在意陆青他们的离去。
转头一看,只见好友正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手里还握着一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