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等下给你们开两张固本培元的药方,只要你们回去后,按方抓药,及时煎服。
修养调理一两个月,应该都能够恢复如初了。”
“多谢老前辈!”
一众云州武者齐齐向老大夫行礼道谢。
老大夫颔首一下,又对陆青道:“阿青,给我准备笔墨,我开两张方子。”
“是,师父。”
陆青很快就备好笔墨纸砚,老大夫快速地开出了两张方子,贴在墙上。
“这两份乃固本培元的药方,诸位将其记下或者抄录回去,按方子抓药调理即可。”
众云州武者连忙挤上去,开始记起药方来。
趁此机会,持剑男子走了上来:“前辈,这流云宗为祸云州已久,这次更是布下邪阵,残害生灵。
如今墨狐师兄弟虽死,但流云宗依旧势大,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这个……”
老大夫踌躇起来。
他对于这等事情,实在不大擅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且在鹰勾鼻老者和黑色长袍身影这两個罪魁祸首死后,他的怒气,其实也已经消了大半了,并不想再大行杀戮之事。
他不由望向陆青:“阿青,伱说该怎么办?”
陆青想了一下,认真道:“师父,流云宗的所作所为和行事风格,您跟我一路过来,也都有所目睹了。
这等残暴的宗派留着,对整个云州的百姓而言,只能是种祸事。
我们拯救不了苍生,但除去一个毒瘤,让云州百姓少受一丝苦难,还是可以的。
我知道师父你心善,不愿妄造杀孽,那就由弟子前去,除掉这流云宗吧。”
老大夫有些沉默。
他想起过来之时,一路上看到的流云宗种种所为。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这流云宗,的确不应留。
不过说什么不愿妄造杀孽,阿青你倒是取笑为师了,老头子我,还不至于软弱到这等地步。
除一恶,等若救十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跟你们一同上山吧。”
“前辈愿意除去流云宗?”
持剑男子闻言,心中大喜。
虽说老大夫就算饶过流云宗,他也不可能放过流云宗的。
回去后必定要调动人手,将其彻底破灭。
但自从见识过墨狐师兄弟俩两人的诡异手段后,他对于流云宗还是有很大的忌惮的。
连一个山脚小镇,墨狐师兄弟俩都能布下那等邪异的阵法。
谁知道山门之中的大本营之上,那两个家伙又布置有什么后手。
万一还有什么更可怕的阵法,他还真不一定就能奈何得了对方。
可倘若有老大夫和陆青的相助,那就不同了。
这对师徒神秘且强大。
老大夫自然不用多说,那可怕的剑气,持剑男子现在想起,仍旧心有余悸。
陆青更是如同迷雾一般,不但实力让人捉摸不透,似乎还对阵法很有研究。
有他们两个帮忙的话,破灭流云宗那就十拿九稳了。
“前辈,事不宜迟,我们恐怕得早点行动才行。
那流云宗的宗主墨震,先前从镇子上逃脱,此时怕已逃回山上。
此人修为不浅,距离踏入先天境,也只有一线之隔。
倘若让他带着流云宗的精锐出逃,就算我们破灭的流云宗的山门,怕也无济于事。
他们只要另寻他处隐藏起来,等日后东山再起之时,依旧能够为祸四方。
除恶务尽,所以晚辈觉得,我们的动作要快些。”
持剑男子严肃道。
老大夫一听,也知道事不宜迟。
当即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行动就行动,三大武道高手,做出决定之后,当即向其他人交代几句之后,就出了流云镇,向着不远处,那高耸入云的流云山而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流云山看着离流云镇不远,实则镇子到山脚之处,也有着七八里的距离。
不过在三大高手的速度之下,这点距离自然不在话下,很快三人就到了流云宗的山门之前。
“果然,这流云宗中,也布置了阵法。”
刚靠近流云宗山门,持剑男子就露出凝重的神色。
只见流云宗内,隐隐有灰光浮现,邪气四溢。
一道光幕笼罩其上,其模样,与流云镇之前那阵法光幕,如出一辙。
“无妨,这阵法没有先天境高手主持,威力大减,且看我破了他。”
陆青感应了一下之后,顿时发现,这个血肉炼魂阵的阵法光幕,威能远不如流云镇那个。
“有劳小郎君了。”
陆青从背后箭筒,抓出一把长箭,开始一支支发射。
果然,没有先天境高手的主持,阵法光幕根本就挡不住他的箭矢。
伴随着声声隐约的爆响之声,很快三人面前的灰色光幕,开始摇晃起来,慢慢消失。
“小郎君的箭术,当真是神乎其神,称得上是严某生平仅见。”
哪怕是第二次看到陆青的破阵方式,持剑男子依旧忍不住感到惊叹。
“雕虫小技而已,严前辈谬赞了。”陆青轻笑一声。
等灰色光幕彻底消失,忽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传来,同时,某种邪恶至极的强大气息,也被他们感应到,让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发生什么事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往流云宗那巍峨的山门而去。
等登上山门之顶,往下看去时,顿时惊住了。
只见流云宗的巍峨山门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巨大练武场,但此时,整个练武场,都东倒西歪地,趴伏着众多身穿流云宗服饰的死尸,一眼望去,怕是有数百之多。
最关键的是,这些死尸的手上,都还握着兵器,身上也有众多伤口,脸上更是充满癫狂之色,看着像是互相残杀而死的。
可是,流云宗的弟子,为何要互相残杀呢?
“师父,严前辈,你看。”
就当持剑男子疑惑不解时,陆青指着前方道。
顺着他的手指,持剑男子和老大夫往前望去,都不由脸色微变。
只见练武场中央,一个一人多高的血茧,正伫立在那里。
地下更有血液被不断地汲过去,注入血茧之中。
而他们感受到的那股强大邪恶气息,也正是从血茧中传出的。
“那是什么?”
持剑男子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不由失声惊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