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也不可以死(1 / 2)

全系魔神 百里破 1915 字 8天前

七号骷髅战士虽然被这支方阵的土系投石魔法摧毁,在它仅剩一个骷髅头时,两只空洞的眼眶,依然把敌人的兵力情况传到了杨少峰眼睛里。然后才因为它身上的魔法阵无法与头部相连而中断了法力供应,再也看不见东西。

“七号!坚持一下,等这次击退敌人,我马上就去为你重塑法阵,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杨少峰心中一阵绞痛。即使是一名骷髅战士,也是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他对它们也是有感情的。骷髅战士被击碎,也有一定机会修复,但是如果这个时间拖延过长,就不好说了,搞不好会永远失去它。

下一刻,杨少峰召回了所有骷髅与僵尸,然后他马上将山上众人就暂时藏身于山体内一处空穴中。

这一次与上次稍有不同的是,他拥有了一批武器。十一骷髅若是近战,估计根本不是那些装备精良的士兵们的对手,但是他们上次一战之后,缴获颇丰,山上弓矢充足,十一骷髅和帕夫、莱尔他们,在青弦的带领下暂且充当弓箭手,凯西亚、凯丽丝和巨岩负责近战,克司鲁司借助自身隐身优势伺机行动,他自己则坐镇中央,以魔法辅助众亡灵。

尽管如此,他们的战斗力还是太弱,可以投入战斗的人数,加起来才二十一人,与敌人相比,恰恰是一比十。十倍的精兵强将来攻山,如何击退?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不禁深恨安捷拉和安琪拉二女,这次敌人来犯,必然与她们有脱不开的干系,单是七号骷髅的伪装那么容易被敌人发现,必然是她二人说出了这个秘密。只有她们才知道七号骷髅是一直趴在山脚破落小山村的房顶上盯着来路。

可是现在怨恨她们又有什么用?如果不能击退来犯之敌,只怕连他自己都会成为俘虏,到时候不死之躯不仅帮不了他,还可能让他想求死都没办法。

“法师大人,让我们参战吧!”那些被他送进隐秘洞穴的人们一个个拿着武器又返回来,“我们不是吃干饭的,我们要与老爷并肩战斗!”

杨少峰回头一看,不禁眉头大皱。这一回不仅苛欧娜妈妈,连小杰西也拿着一张弓跟在人群中。刚刚说话的是一名上次战斗中的俘虏,名叫恩克多,他和其他几名俘虏,以前作为撒格鲁森的部属,做过一些令人发指的恶毒行径,他手上同样有着血债。不过在杨少峰当时的一个善念中留下性命的他,可以说是痛改前非,现在他们这些俘虏也完全融入多鲁山的生活中,享受着自己劳动自享成果的快乐。他们珍爱多鲁山的一切,也真正寻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为了保卫这里,他们愿意在战斗中流血,直至死亡。

“儿子啊,如果阿妈不小心被山下那些畜生杀死,你把阿妈也变成僵尸得了,有你在,我们不怕死。”

“安帕斯哥哥,杰西也不怕死,杰西也愿意做安帕斯哥哥的僵尸。成为僵尸,再打起战来就不用老是躲着了。安帕斯哥哥你不知道,我跟恩克多大哥学会射箭了,我射得可准了。”

杨少峰大感头疼。他哪里肯让这些他发誓要用生命捍卫的人们再有伤亡。成为僵尸,那只是无奈之举。何况他可以拥有的僵尸数量是有限的,以目前他的亡灵系等级,最多只能有十五位僵尸。骷髅倒是可以更多,但是骷髅是没有灵魂的。

“胡闹!都给我回去,好好躲起来,如果这一次实在打不过,我用传送门把大家全部带走。今天这一战,谁也不可以死!瓦德西,这些人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这是命令!”

“安帕斯兄弟,带着其他人去躲躲藏藏这种没追求的命令,请下达给别人吧,我瓦德西不是孬货,我也是跟着你一起战斗过的。让我往后躲的命令,我拒绝!”瓦德西竟是第一个抗命的。

“好样的瓦德西,苛欧娜婶子看好你!”苛欧娜满脸兴奋,看着她的样子,杨少峰都开始犹豫是否仍要坚决把她送到那个四面封闭又闷又潮的洞穴里。

包括恩克多在内的那些被俘的流寇,八名残疾四名疯傻的不计,这还有整整二十个健全的,其中有一个是原来流寇队伍中的一名队长,名叫可里布,此时自然成为这二十人的首领。他也是那些俘虏中有限的几个身上没有恶绩的之一。

可里布原本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心中充满恐惧,直到这时,他也终于明白那些因被俘而成为奴隶的人们为何宁肯备受奴役也不再反抗,这是人们求生的本能啊。

如果还能多一口气在,他宁肯做一个奴隶好好地活着,这就是他当时的想法。为了这个愿望,他用逐渐消逝的意识默默向诸神祈愿,只盼能够存活。奇迹发生了,他感到一股清流涌进身体,各种感官都在逐渐恢复,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一种极舒畅的感觉中呻吟,那种愉悦的感觉他终身难忘。直到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才知道是眼前这个敌人首领用魔法救了他的性命。

恩人!这就是我可里布的恩人,为了这份恩情,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奴隶,永远追随你。当可里布心怀感激地看着杨少峰,等待着一副枷锁套到他的脖子上,他等来的却是杨少峰大声宣布:“你自由了。”

自由?不用,他哪里还需要什么自由?走下山去,就有自由吗?

他懂得什么叫感恩。当初正是萨格鲁深差人葬了他死去的老父,他才怀着感恩之心加入到萨格鲁深的队伍中,每战必冲在最前,这才凭着战功成为一队之长,而今萨格鲁深已死,他又能去哪里?

“做人须知感恩!”老父亲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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