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醒来,又觉得背上一阵抽痛。
“逊哥,你……你别动,你这白白遭了罪啊!”沈安安在一旁抽泣着,“背上我替你上了金疮药,逊哥,你这身子……”
“扶我起来,我……我还要去江家。”陆逊趴在床上,用手撑着想要起身。
“逊哥,你再休养几日吧!”沈安安立马拦住陆逊,“大夫说你这身子切莫再受罪了。”
“我不过是受了刀伤,怎么喝了多日药身子越发虚了?这外面的大夫果然是不行,安安,你让林管家去请黄御医来,若是他不肯来,就说江暖的事情已经被江家知道了,到时候他也脱不了干系。”
沈安安有些心虚,陆逊身子不好,还是因为她买通大夫在药里加了那东西。
想到陆逊还有着让江暖生孩子的念头,沈安安只觉自己这药下少了,怎么能让江暖有孩子呢?江暖有了孩子,就不会再管她的孩子了啊!
“逊哥,你先休息,我去吩咐林管家。”沈安安心中忐忑地说道。
休养了几日,余氏可以下床了,正好看到沈安安吩咐林管家去请黄御医。
“沈安安,是谁又身子不好了吗?”
余氏还不知道外头的事情,看到沈安安,还是心中不喜。
“逊哥又受伤了,娘,你不是身子不好吗,还是回屋休息的好。”
沈安安同样也不喜欢余氏,她觉得自己同陆逊一直未能成正果都是余氏的缘故。
“沈安安,谁许你如此语气同我说话的,江暖让你伺候逊儿,是她眼瞎。”余氏对江暖也是满腹怨气。
“娘,你别提江暖了,江暖已经带着所有东西回江家了,她是铁了心要跟逊哥和离呢!逊哥就是为了跟她赔罪,带着伤想去江家,结果又累到了。”
“什么,江暖又走了?”
余氏心里一惊,立马追问沈安安怎么回事。
沈安安避重就轻地将神医道破江暖处子之身,可以生养的事情,话语之中将自己是摘的干干净净。
“娘,你也别怪逊哥,逊哥也是想着江家势大,她若有了孩子,知安跟篱篱怕是上不了族谱……”
“糊涂,他怎么这么糊涂!”余氏愤然,江暖不能生养,竟然是假的?
“是你,沈安安,都怪你。也不知道你给逊儿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放着江暖不要。”
沈安安也不受余氏这个气了,这家是陆逊当家!
“娘,不是我说你,至少我身子干干净净的,我这十几年就守着逊哥一个人,不像你……”
“贱蹄子,你说什么?”被戳到痛处的余氏捧着胸口,连连后退。
“娘,如果你还想要家里人养着你的,就早点去庵堂守着吧。江暖带着银子走了,崔家又来讨要钱,逊哥重伤,兵部的活也没了,还有知安,篱篱,都要看神医。那神医可是一诊千金,若是娘不能帮上忙的话,就请娘去庵堂为陆家祈福吧。”
余氏更是一步踉跄,钱钱钱,陆家现在需要钱,江暖又走了,那陆家怎么办?
“我已无心管你们的事情,我自请去庵堂替你们祈福。”余氏心中升起重重的无力感,她遭遇那事之后,这陆家怕是对她满是嫌恶吧!
她还有什么脸面对管家中事务,而且……她已经没有钱了啊!
余氏顷刻间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失魂落魄般转身走了。
沈安安吁了口气,看余氏那背影,她又觉得有些解气。余氏可是欺压了她十几年啊,今日这般模样,也是余氏自找的。
“沈姨娘,不好了,长意少爷同松香姨娘撞上了。”
沈安安还未回到听涛院,就听得陆长意的随从赵成才慌慌张张跑来。
“撞上便撞上了,你这般急干什么?”沈安安有些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