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连忙起身,从温泉池里出来,站在浴缸边抬头,闭上眼,深呼吸好几口气.
一下.又一下。
连续一分钟的吸气与呼气。
藤井树这才勉强平复下身体的燥热感。
不正常,自己真的不正常。
不行,得让自己忙起来,得工作,得上班。
藤井树用浴巾擦干净身体,想赶紧换上衣服。
可当他伸手去取挂架上的衣服裤子时却又发现了另外一套衣服.
是小九花的。
目前是夏季,九花月回到小樽后穿的虽不是校服,可是与校服的清纯美丽也没什么区别.
白色短袖衬衣+牛仔五分裤.
他记得,昨天小九花就是穿这套出门的吧?
还跨了个白色的腰包,戴了顶草帽出门。
这衣服.又是她来楼下洗澡忘记拿回去的?
看着这套衣服,九花月昨天出门前那出挑的容貌,那长于百分之九十九同龄少女的大白长腿便一一浮现于眼前。
有感觉.
藤井树得先说明,自己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可毋庸置疑,有感觉了,就是有感觉了。
为什么?
只是因为借由这套衣服,想到了小九花作为美少女的魅力形象罢了.说直观点,就是借由这套衣服,影射出了小九花的形象。
而且这是九花昨天换下的衣服,又没拿出去.该不会.
藤井树伸手,将牛仔短裤拿起.
这.果然在里面。
虽然浴室还有热气缭绕,虽然浴室还有沐浴露的气息。
可是在打开小九花这刚才的一瞬间。
还是有股难以言说的少女香气飘了过来
“.”
他必须再次声明一下,他没有特殊癖好,没有!
藤井树闭上眼,努力克服这种东西。
可是卧室的热气仍在缭绕,再加上夏季动不动三十六七的气温.藤井树在原地脑袋是越来越热,额头都冒出汗来。
这种气氛越来越燥热。
难受实在是太难受了。脑袋还出奇地飘忽。
直到
莫名的,身边的雾气变成了赤井木子。
她笑着,伸出手,攀附在藤井树的身后,双手搂着他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在耳边喃喃道:
[阿树]
“木子?!”藤井树被这声音给吓了跳,他转头朝左一看。
没有任何人。
可是他回头往右的时候,木子又出现在了他右边的肩头。
她用脸贴着他的脸,笑着说道:
[阿树伱不觉得你给自己套了太多的要求?]
“什么意思.”
[阿树你自己也知道的吧做什么都要省着钱.看到任何你心仪的物品、美食,你都要因为这个原因放弃。]
“这不是没必要吗?”
[人生能有什么是完全必要的呢?]
“道德、尊严。”
[可是为了这些,你怎么把你自己变得像是什么都不需要一样.对什么都无欲无求,你每天那么努力工作赚钱,有多少是花在你自己身上的?]
“这是必须的”
[必须的?那为什么你和我喝酒的时候喝得那么畅快,为什么从来不喜欢铺张浪费的你,在那天点了那么多的大鱼大肉,喝了那么多的酒难道那些还不是你压力的来源吗?]
“.”
藤井树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赤井木子忽然从背后抱紧了他,她的视线放在了藤井树手中,九花的牛仔短裤上.
[看,阿树,你现在不就是在违心么?]
“违心什么.”
[明明被年轻女孩子的气息吸引,又不肯承认。明明你自己都难受到头昏脑胀了却还要让自己坚持.
[坚持你在坚持什么呢?]
“.”
[回想回想吧!阿树,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都做了些什么,你不仅强吻了我,还强吻了九花这难道不是你本身需求压制过多的体现。]
“.”
[阿树~~]
“嗯”
[想变得正常一点么?]
“当然.”
[想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你的脑海么?]
“当然.”
[那你就听我的。]
“听你的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我教你。]
藤井树很快发现,赤井木子托着自己的手,逐渐抬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往上.
[阿树~]
“嗯?”
[把眼睛闭上。]
“闭上了然后呢?”
[感受到了没有。]
“感受到了.正贴着脸.然后呢?”
[轻轻吸上一口气。]
藤井树轻轻吸上一口气
[阿树,什么感觉?]
“很香.”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莫名地.想再呼吸一下。”
[那就再呼吸一下。]
藤井树浅浅呼吸。
[可以把手按紧点哦~]
藤井树依旧照做,深呼吸一口气。
这气息.
[怎么样?]
“.有点飘,还有点窒息,少女的气息.像是到了天国”
[对吧,按照我说的做,很愉快,对吧?]
“可是.很变态。”
[这可不能怪谁哦,要怪就怪阿树你自己。]
“我自己我本来就是变态.?”
[当然·不是,阿树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阿树你平时积压太多,欲望压制得太狠,你会像是现在这样么?]
“貌似.是啊”
烟雾状的赤井木子又在一旁掩嘴一笑:
[如果你在修学旅行答应了我,我们建立了那种关系你现在是不是也不用变成这样?]
“.貌似是。”
[所以啊,这并不是变态,而是阿树你作为人本身的欲望,需要得到一个发泄口,这是一个积压到爆发所酝酿成的自然的事。]
“那么现在.”
[没错,现在就和你那天疯狂喝酒,是一样的性质,要说为什么.只能说,人类啊,大致就需要这些东西吧。]
赤井木子坐在浴缸边,招招手后便随着浴室雾气上腾,消失了。
等到藤井树回过神,他才对自己不受控制所做之事感到一阵后怕。
他倒是很冷静。
只是这.
难道自己真就是个“变态大叔”?
而且这.
要怎么还给九花?
藤井树莫名地,陷入了漫长漫长无比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