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雄仍然没动地方。
就在此时,崔一脚听到烽火台上的吴二高声叫嚷起来。
“伍长威武,草他妈的鞑子被射死了!”
崔一脚疑惑地扭头看看林丰,见他正伏在营栅上往外观察。
再次听到营外的鞑子叽里呱啦叫得起劲。
迟疑着,崔一脚回到营栅前,往外看去。
一个脖子中箭的鞑子,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很显然,这是刚才林丰的一箭,命中了对方的脖颈要害处。
真死了?
崔一脚呆呆的,不是说刀枪不入的吗?
难道这个人不是鞑子?
一脑瓜的浆糊,让他陷入暂时的迷茫中。
两个站在壕沟外的鞑子,急得跳脚。
弯弓搭箭,往营栅处放了两箭。
箭矢都咄咄地钉入圆木中,却无法伤及军卒。
这是他们进入大宗边境后,第一次遇到有效抵抗,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想用弓箭再次射击,怎奈对方一个露头的都没有。
那铁甲鞑子不顾白身的劝阻,直接跳进了壕沟里,拉着绳索攀上沟沿。
他警惕地看着营栅方向,手执长刀,靠近吊桥绳索,单手一挥。
本来就藕断丝连的绳索顿时断开。
与此同时,弓弦一响,一只箭矢再次飞过来。
铁甲经验丰富,听到弓弦绷响声,只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横。
当的一声,箭矢正撞在刀面上,冒出一串火花,被弹了开去。
林丰叹了一声:“厉害。”
挥手喝道:“都死了吗?给老子射他!”
对于军伍中的行为,他看多了影视剧,知道跟他们斯文说话不太管用。
可惜那几名军卒,包括老行伍崔一脚,都已经手麻脚麻,哪里能将箭射出去。
林丰顾不得其他,拉弓搭箭,瞄准铁甲鞑子,再次一箭射出。
那鞑子挡住一箭,很是得意,大步跨到吊桥另一边,挥刀砍中绳索。
这个铁甲鞑子力量比白身大,只一刀,那粗壮的绳索嘣的一下被砍成两段。
吊桥哐当一声掉落下去。
铁甲鞑子一脸凶狠地转身,他听到了弓弦再响,依然不屑地扭身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拦。
身上有铁甲,根本不惧箭矢。
头脸上的骨头硬,即使被射中,也伤及不了性命。
谁知林丰这一箭瞄的是他的眼睛,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就是眼睛。
因为眼睛的目标太小,一般弓手不会去射。
可林丰不是一般弓手,对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目标,如此距离下,眼睛不再是难中的目标。
这次铁甲鞑子没有听到箭矢撞击刀面的声音。
等来的是右眼一阵剧痛。
不足四十步的距离,柳木弓还是挺有劲,箭矢深入鞑子目中,直透大脑。
吊桥下落,那白身鞑子已经上马,正要打马冲过吊桥时,忽然发现铁甲鞑子中箭倒地。
三去其二,他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往来路策马狂奔。
林丰也觉得奇怪,都说鞑子凶悍,怎也吓跑了?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
林丰当然不会放这个鞑子逃走,他站起身,将弓拉开。
这个距离需仰角射击。
眯着眼睛找准角度后,用力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