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然将已经洗好的木薯全部堆放在撮箕里晾干水分,剩下的打算待会再回来洗。

姐弟两带着背篓和出头朝村外的小水沟走去,那边一片水草比较多,整个水沟里都是辣廖和喂猪草。

两种杂草混着章,割猪草的都不愿意来这边,那辣廖有种怪味,猪不喜欢吃,割下来还要挑选,太麻烦。

沿着水沟边上走,隔几步路就会有几个特别大的像滴水观音一样大叶子的植物,赵欣然有点迷茫,这世界的魔芋这么大的吗?

她选来选去,最后在大家洗衣服的那个小山包背后看中了两棵比较钟意的,正准备挖呢,就听见有人说话。

“哎,听说那赵欣然和李拐子家那个辣子头走得挺近啊,是不是还有人看见那刺头去赵欣然家修篱笆。”

“修篱笆?对哦,我也好像是听谁说了这样一嘴,不过没看到。也不知道这赵欣然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秀才娘子不当,非要退亲。”

“啧啧,谁知道呢,没准是看上了李刺头那里行吧,你看那秀才公瘦得那样,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不会吧,他们?”

突然的停顿,赵欣然一下就理解了她们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气得她马上就要出去理论。

“哎,你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我想想啊,哦,对了,是那天去地里遇到赵三婶,她说的她看见李则禹和赵欣然从山里出来,头上都是草。”

“啊?这么刺激的?头上都是草?”

干!赵欣然忍不了一点,将头露出去,接着话茬阴阳道:“头上什么草?该不会是谢喜燕的坟头草吧!”

她一露脸,刚才闲聊的那几个妇人霎时尴尬地闭上了嘴,手里的木棒敲得贼快。

“我那天和我弟弟去山上砍竹子,刚好下来的时候就遇到李则禹也下山,那进山的路就一条,你说这个要怎么避开呢?你们倒是好,嘴巴一张就开始造谣,别到时候烂嘴巴!”

本来就有点口腔溃疡的赵婆子一下就不得了,之前赵欣然挑拨她和另外三个,害得她们几个现在都翻脸了。

现在又咒她烂嘴巴,赵婆子叉着腰就开始大骂:“你个贱蹄子,分明就是你和李则禹钻草堆被谢喜燕抓到,怎么你现在还要在这里胡咧咧!不要脸的玩意!”

呵呵,真当她赵欣然是吃素的不成,之前就警告过赵婆子,现在她还要出来跳,赵欣然可不惯着她,捡了根棍子就指着她,“呵,赵婆子,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不然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全都抖出去,让你老了老还丢了脸。”

这话一出,旁边洗衣服的那几个眼神一相会,立马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这个时候,田大花也来了,她和赵婆子还是好闺蜜呢,才不管青红皂白,扯着嗓子就开始骂:“我说你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就要退亲了呢,原来是早就被那李刺头破了身子啊,我呸,该浸猪笼的玩意!”

这话一出,周围几人都沉默了,大家都是女人,没人会这么狠心去诅咒另一个女人,当然,早就黑心黑肺的田大花和赵婆子除外。

田大花一把将赵婆子扯到身后,白着嗓子道:“说,让她说,她知道什么,她一开口大家就知道她是胡说的,只要她开口,我替你把她的嘴撕烂,让她说,老娘倒是要看看,这小贱人都能说出什么花来!”

赵婆子被拽得一个趔趄,她面色难看,这赵欣然的邪门她之前就领教过了,为了堵住那三个的嘴,她还出了一大笔银子,差点没把她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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