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便觉得格外安心,也再次进入梦乡中。
等再醒来,发现已经到了午时。
问了伺候的丫鬟,知道燕夙天一亮就起身去了前院处理事务,她想到自己迷糊间听到的那两个字,知道自己并非是做梦。
而是燕夙亲口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既然燕夙有自己的事忙,她也该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顾昭昭先去见了燕太后,帮她把脉针灸。
燕太后昨夜并没被打扰,现在才知道顾家的事,便问道:“昨夜如何了,哀家身子不好,也不便前去顾家,若将人叫来,又平添麻烦,索性便什么都不做,先问问你情况。”
燕太后实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因为这样,才会一直抑郁成疾。
顾昭昭就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母亲不必担心,陛下昨夜陪着我一同去了顾家,昀昀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燕太后松了一口气,又感慨道:“还是豆蔻年华,年纪轻轻,怎如此想不开。”
顾昭昭心中一动,趁机便道:“母亲,昀昀是生病了,有时候病人转不过弯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病了?”燕太后好奇:“病了还会自己寻短见?”
顾昭昭认真点头:“会。”
又解释道:“我一直将病症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体上的病,一种是心上的病,身体上的病治好很简单,只要让受伤的肌肤骨血愈合,调理五脏六腑,便能让人痊愈。
但心上的病,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为何而病,而且病人还会伪装。”
燕太后听住了,跟着询问:“病人还会伪装。”
“是的。”顾昭昭就借机说:“若是病人心里伤心难过,但怕被人知晓,便会伪装出无事发生,甚至会用笑容掩盖,若是如此,即便是最高明的大夫,也是无法判断病症的。”
听到这话,燕太后若有所思。
顾昭昭便能明白,燕太后是听进去了,并且联想到了自身。
有些事,知道也不好说穿。
心病最是难医,一般心病都是很轻微的,可以自行不药而愈,很难被人看出。
而心病严重了,如燕太后和顾昀昀这般,又很难挽回。
毕竟这病与身体上的病症不一样,摸不着也看不见,全凭感觉。
燕太后如今情况平稳,但说不定哪天就会恶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的心病也好起来。
如此,心病好了,也会让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好转,也许能活的更长久。
正好发生了顾昀昀这事,顾昭昭便也想趁机让燕太后了解心病。
便继续道:“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心病多来自执念,若执念放下,自然不药而愈,若执念加深,怕是比身体上的病症还要艰难。”
“竟如此严重?”燕太后惊讶:“所以顾家二小姐,是心病。”
顾昭昭认真颔首道:“是,不过母亲不必担心,昀昀的心药已经找到,不日便会逐渐好转。”
“那就好。”燕太后感慨:“没想到人的病症竟如此复杂,真是难为你了。”
顾昭昭摇头笑道:“这是我喜欢做的事,心之向往,怕是用一生去探究,都无法窥探全貌,但我所学所研制,日后流传,再由后人加以完善,定能帮助更多的人。”
燕太后听了也是点头。
顾昭昭点到为止,帮燕太后针灸完毕后,便继续前往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