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若处此家族而不思变,则此重任将落于尔子女之身。”正棠终无奈,直陈其意,启政治洗脑之模式。
“二十载后,又是一番轮回,彼又将自尔之起点出发,再造新局。”
“吾三姊妹前二十年,同享一方水土,同承一脉基因。应洞察而不言破;今日正棠亦错位越位,忧国忧民,诸多忌讳,故引话题于己身,以宽一圣之心。”
“后因机遇、奋斗,今已大相径庭。”
正棠首问双双,又询及兄长与舅氏,何以读书为要?或云,何不直接攻读优良之本科?料想正棠教授难以言表,心中或有耳光欲甩之情,忧惧之事,每每不期而至,此妹之不幸或将重演于广广之身。此亦正棠教授不欲久居江南之故也。既见其忧国忧民,则眼不见心不烦,避于学府之外,远离学子,作王跑跑之态。
须臾,周总携其子至,此子非吾学生,与吾无涉,教之非吾责也。”直言不讳,正棠教授素性直率,言明事理。
虽教小双亦非吾责,然其主动寻吾,吾岂能拒之?昔年双双亦如此,不教亦不可。
何以正棠教授觉小双等人未来艰难?思及十年前,小丫创业艰辛之际,其妹与妹夫提议中断创业,返归江南,其态度犹历历在目。正棠告之曰:“勿归,归则无人相助,无助之境,感同身受。”
“于江城学院,吾疏远课堂之后,几无人教之。”正棠有时感学子如瓜,多游戏四年,少数考研。
“考研几无用,彼等难觅出路。”
“纵有家境优越者,亦无用,真知之人少,不知钱何所用,何况农村之子,起点甚低。”
教授析之,双儿今年二十有七,抉择应简单,无非二者:一则刻苦一二十年,使后人不受苦,家境得变;一则嬉戏,不生子女,否则子女怨生而受穷,彼亦不能拒生,则将任务交之,二十年后,彼亦如汝,彼时更难。
“如吾表哥,以未竟事业交予其子毛拓。”言及此,正棠不敢设想,若表哥当年高考顺利又将如何?实则正棠与表哥皆就读于江南省重点中学,入学时成绩优异,然运气稍差。或许,最后关头,咬牙坚持,或有转机,然今皆为假设,已成往事。
“茶肆居内。”电话甫通,张总已至门前,正棠急欲进言,遂促与一商榷人生之规划。
“简言之,一,首务须决,汝欲亲力亲为,抑或托付后嗣。”言犹未了,张总携子至,正棠教授速命入座,并示茶侍增杯奉茶。
“君昔日创业,吾料君今犹欲自解此困。”正棠教授析之,一或视小双为机缘,因不识小双则不识己,不识己则无良师。即识之,亦未必能付学费,此等论道,常有价码,人求教授之艺,皆须学费。正棠坦言,实乃小双赐一以机缘,若非师徒,一与小双非友,吾岂教一巫术?
“双儿君,汝当感之,彼乃汝之贵人。且若不识小双,汝之朋友圈终不可遇,遇亦无力付学费。吾等皆男儿,直言无讳。”
“若无小双,吾何需多言?汝非吾生,非吾侄,又未付学费。”
另有言者,曰双儿,常言曰:“友多则路广,勿使非敌即友,非黑即白,此皆幼稚之行。”谈及幼稚,正棠教授忆及先父之语,曰:“稚子无知,乡野之童,无人教诲。”
正棠自言:“幸得先父教诲,吾始得觉醒。”未尝忘本,亦不避讳。常言若无夫人与岳父,此生恐难出头。正棠婚后,岳父训诫数次,终使正棠明理。至今,岳父仍居正棠之家,年已八十七,正棠极为尊重,深信若无岳父与夫人,自己恐难有今日之成就。
正棠诫双儿曰:“人生所遇皆为资源,宜转化为友;交友不易,得罪却易。”又言:“父母虽盼子好,然无力相助。”当年成婚,父问所需,正棠言家中尚欠债数千,曰:“此皆夫人年少无知所致。”外人视正棠教授或总或院长,皆以为强,然正棠自知,若无夫人与岳父之助力,今日岂能至此?昔年实乃懵懂无知。
正棠今日言辞激烈,皆因历经九死一生,深知乡野孩童生存之难,皆因自幼受愚民教育所累。本聪明伶俐,终为愚教所误。正棠不愿留校,亦不欲人知其为师,因觉此言激烈粗鲁,非师者所宜。然此言一出,正棠始得解气。
忆及岳父退休前,曾告之曰:“尔可先试之,若不满,再寻他途。”正棠当时年少无知,言岳父只需安顿夫人,己事无需过问。若当时趁岳父位高权重之时,稍作调整,岂有今日之艰难?
因此,正棠教授深信乡野孩童难以自谋出路,故信奉“若不欲寻我,我岂能顺你”之原则,以免耽误前程。故爱之深责之切,直言无讳,或有恶语伤人之处,人皆畏之。有诗云:
一朝乡野路迢迢,二载情深似海潮。
三生有幸遇良师,四方风雨志更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