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子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就是,大人都说了,你总算信了吧。”
“大人,要我说那个李二狗也是可怜,他娘病得那么重,非要信邪教的胡言乱语。”
铁柱又吃了一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渣子,站起来开始报告。
尤其是那云长老刀斩乱鬼,渊长老念经让神像流血的事。
“反正我不信。”
小刘子说道,“但这长生教的信徒都深信不疑,而且人数众多,势力不容小觑。”
“看来这长生教的确有些古怪。”
宋泽林沉吟片刻,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娟,提笔蘸墨,开始写信。
他写字的姿势很端正,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和谨慎。
“陛下圣安。”
信纸上,工整的蝇头小楷缓缓铺陈开来。
“臣宋泽林谨奏,新政推行以来,河西之地商贾云集,税收日渐丰盈,百姓安居乐业,效果显著。”
“然近日河西出现一个名为‘长生教’的教派,其教义荒诞,行事诡秘,信徒众多,发展迅速,颇有些惑乱人心的意味。”
“臣听闻该教长老能刀斩乱鬼,神像亦会流血,以此招揽信徒。”
“臣担心其背后另有图谋,故特此奏报,望陛下明鉴。”
写完,宋泽林细细地将信读了一遍,确认无误。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塞进一个小小的竹筒里,然后走到窗边,放飞了一只信鸽。
信鸽扑棱棱地飞上天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转过身,对小刘子说道:“小刘子,最近城里可有什么风声?”
小刘子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宋泽林的意思。
“大人是问长生教的事吧?小的这就去打听,保管将这长生教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嗯,去吧。切记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宋泽林叮嘱道。
“小的明白!”
小刘子领命而去。
宋泽林又转向铁柱:“铁柱,你继续盯着李二狗一家,看看他们和长生教还有什么联系。”
“是,大人!俺一定把他们盯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铁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去吧。”宋泽林挥了挥手。
……
另一边,皇宫的御书房里,李承风正批阅奏折。
一只信鸽突然飞了进来,落在窗台上。
李承风打开竹筒,取出信件,展开一看,是宋泽林的来信。
看到“长生教”三个字,李承风不禁冷笑一声。
刀斩乱鬼?神像流血?
这些低级的戏法也想骗过他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这刀斩乱鬼,估计是在纸上预先涂了某种药水,遇水显色,伪造成血迹。”
“至于神像流血,更简单了,在神像内部装个小机关,装点鸡血什么的,就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李承风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不过,能发现这些科学元素的原料,平常的江湖骗子可操作不来。
“这长生教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纵,目的嘛……”
李承风摸了摸下巴,越想,脸色越沉。
“多半是想利用百姓的迷信,妖言惑众,从中造势...这场面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就是不知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他脑海中浮现出两个身影:恭亲王和齐道坤。
这两个人,一个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手握重兵,一个是当朝右丞相,都是位高权重,野心勃勃之辈。
而且,他们都曾暗地里表示过对新政的不满。
“难道是他们?”
李承风眯起眼睛,心中暗暗盘算,“如果真是他们,那这长生教,恐怕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想到这里,李承风立刻起身,走到书架前,翻找起来。
他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些古代的戏法和机关术。
如果能找到那本书,或许就能破解长生教的更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