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江笑书心中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在方才伟爷吴公子进房之时,江笑书还特意注意了一楼大厅,那些紫带黑带高手都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可不过数息时间,他们竟全部消失了,以江笑书之能,也只能判断他们没有上楼,具体去了哪儿,却毫无头绪。
没有走后院,难道从前门出去了?江笑书心中思恃,随后便听到了吴公子的声音:
“盛先生,稍安勿躁!”盛于烬语气森然:
“想耍什么花样?”吴公子用十分快速的语气道:
“盛先生耳目聪敏过人,自然能听出来,一楼的那些奴才已经散去了。”盛于烬沉默片刻,随后问道:
“什么意思?”吴公子赶紧道:
“以我和伟爷的功夫,盛先生你若对我们出手,我俩定难幸免,盛先生当然知道这一点。”盛于烬道:
“这么说,你故意让手下撤去,是为了给我杀你们的机会?哼,你们这些奸恶之徒,又有什么诡计?”
“盛于烬!”伟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们撤去守卫,就是表明毫无敌意,你却屡屡出言不逊,这算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看到的意思,”盛于烬声音冰冷:
“原来你就是伟爷,离开芷江的时候,我在城门见过你一面……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就来,说你没有奸计,又有谁信。”听到这儿,江笑书一惊——伟爷去过芷江,而且就在我们离开的那天,我居然现在才知道。
“你少血口喷人!”伟爷大怒道:
“我胞弟王逵被你所杀,我是去芷江收捡他的尸身!这也叫阴谋诡计?”盛于烬淡淡道:
“他死得好。”伟爷吼道:
“你这心狠手辣的狗蛮……”
“伟爷,你冷静些!”吴公子开口,语气严肃:
“堂堂江岳帮红带元老,连自己答应的事情都做不到么?”
“哼……好!我闭嘴,你来和他说。”随后伟爷便默不作声了,可剧烈的呼吸声,仍能听得出他十分气恼。
吴公子对盛于烬道:
“正如先前所说,盛先生,我们撤去守卫,只为表明诚意,既然你随时都可以动手,不妨听吴某一席话后,再做定夺?”盛于烬沉默半晌,随后道:
“好,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至少还算有些胆色,说罢,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盛先生胸襟过人,吴某佩服,”吴公子语气恭谨:
“帮主命我们前来解释,江笑书公子被指控强取豪夺、勾结奸商这件事,与我们江岳帮绝对没有半点关系,我们正在追查幕后主使,江岳帮承诺,人抓住后,会第一时间给盛先生答复。”盛于烬哼了一声:
“几句空口白话,难道可以让人信服?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盛先生说的是,”吴公子笑道:
“所以你若有不明之处,不妨直说,吴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盛于烬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好,那我先来问你,那个叫阿海的,是谁的手下?”
“他曾经是我的心腹。”吴公子回答道。
“曾经?”盛于烬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