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沈琼把这三年间发生的一些剧变通通告诉了陈泽。
当年,在陈泽入狱后,自家的房子也跟着拆迁,赔了一笔费用跟一间安置房!
“当时的医疗事故又要赔偿对方家属一大笔钱,我跟你爸就商量着把安置房卖了,把赔款补上,剩下钱的也够租房度日。”
“可谁曾想,许嫣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原本我们账户上的钱挪到了她的账户上!”
“然后消失不见,整整三年,都没有半点消息!”
“后来,你父亲被单位开除,如今在一家地下车库当保安。”
“我开的那家小诊所也被经常来闹事的人逼迫得关门歇业,现在偶尔捡点废品倒卖。”
听完后!
陈泽紧握着拳头,皮肤被指尖抠得发白!
想不到她许嫣然是这样的人。
当初自己进监狱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会照顾好他的父母,她就是这样照顾的?
“我得去找那女人问清楚!”
说着,陈泽就准备起身...
可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老婆子,你看我今天带什么回来了。”
陈泽一愣,这是父亲陈忠的声音。
果然,一道佝偻着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今天刘哥儿子结婚,特地给我包了一只烧鸡,快来尝尝!”
当陈忠见到陈泽的那一刻,连手里的包着的烧鸡都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直愣愣地矗立在原地。
“爸,我回来了!”
陈泽打破了宁静,率先开口道。
陈忠来到陈泽跟前,上下打量了许久,方才说道:“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沈琼则是捡起掉在地上的烧鸡,小心翼翼地拭去上面的尘土:“老头子你别愣着,赶紧收拾收拾给孩子接风洗尘啊!”
陈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房间内的杂物拾掇腾出一块空位,但陈泽敏锐地察觉到父亲腿上似乎有伤!
“爸,你的腿?”
闻言,陈忠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小心摔的,不碍事儿。”
嘴上这么说,但从表情看来这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
“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给人打的。”
陈泽由于之前跟笔砚生学过医术,肉眼就能看出腿上的伤是钝器击打造成的。
陈忠一脸错愕,想不到会被儿子给猜中,但一想到今天的日子,他并不想声张,怕自己儿子到时候一时冲动又被抓回去。
“真的没事!”
“老婆子,赶紧弄两个菜,柜子里有我珍藏的一点酒,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看到父亲并没有打算说出事情原委,陈泽没在追问,自己会调查清楚。
...
一会儿功夫!
热腾腾的饭菜就被沈琼端了上来,因为没有桌子,一家人只能用木板临时搭一个。
“好吃,熟悉的味道!”
陈泽吃了一口饭菜不禁感慨,在监狱里可没有妈妈亲手做的饭菜可口...
“那就多吃点!”
沈琼将为数不多的肉都夹到了陈泽碗里,一家人其乐融融!
嘭...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铁皮棚在震动下变得摇摇欲坠。
说时迟,陈泽一把拉过沈琼跟陈忠,一个箭步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