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退了也好,就我这个身体,还是不要拖累人家姑娘了。”
陆闲鱼冷不丁拍拍他的肩膀:“师兄,你的心态不太对啊!”
“再说了,谁说你的病不能治好的,上回我就和容王说过,等他收集完了药材,我就为你驱除奇毒。”
“但愿一切顺利吧!”陆延感叹了一声。
陆闲鱼眼眸微动:“师兄,王妃给你定亲,没请人合生辰八字吗?”
“不清楚,应当看过吧!”陆延说着,翻出了他娘交给他的木匣,里头放着他的庚帖。
“这庚帖上就有,师妹想合一合吗?”
“我来看看。”陆闲鱼好奇地打开了木匣,拿出庚帖看了几眼。
“这姑娘看着也不是多贵重的命格,难怪要和师兄你退亲。”
“咦?”陆闲鱼掐算了下梁诗诗的生辰八字,啧啧两声:
“这位梁姑娘命中注定与人共侍一夫啊!”
“这门亲退了也好,免得到时候有人红杏出墙,给师兄你戴那啥帽子,那多膈应啊!”
陆延听得直摇头,眉眼间充斥着无奈:“师妹,这亲都退了,多说无益。”
“为了感谢这位梁姑娘的不嫁之恩,我送她一个小礼物吧!”
陆闲鱼笑的狡黠,她信手画了一道符篆:“去。”
那抹符篆化为一缕金光,从窗户飘了出去,往南而去。
陆延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只是温声问:
“师妹来寻我不是有事吗?是何事?”
“哦,我差点忘了。”
陆闲鱼恍然想起,一本正色地说:“师兄,我今天刚带人去了河东。”
“河东与琅琊挨着,我想去琅琊书院瞧瞧那郑家的人。”
“师兄上回就是被妖道所伤,顺带也去瞅瞅。”
“你放心,这回我保护你,让你全须全尾的回来。”
陆延笑了,扬声道:“我定是相信师妹的。”
“福禄,进来给本世子更衣。”
“是,世子。”
福禄服侍陆延穿了身平褶瑞兽纹古香缎长衫,外罩一件瑞兽纹素软缎氅衣。
陆延走了两步,随口道:“若是王爷王妃来寻,就说本世子随师妹出远门了,归期不定。”
“是。”
陆延到陆闲鱼的眼前转了两圈:“师妹,我这身如何?”
“很衬师兄。”陆闲鱼煞有其事地点头。
她师兄果然长得很好看,任何人都比不上。
陆闲鱼伸出了纤手:“师兄,我们该走了。”
陆延看着递到跟前的手,眉眼含笑地搭了上去:“好,此行拜托师妹了。”
“不客气。”陆闲鱼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她抖了抖腕上的乌木鬼珠,从鬼珠里飘出了一颗淡金色的珠子。
这珠子里有几缕黑色的怨气游荡来,游荡去。
正是陆闲鱼从裴临渊眉心里抓出的……怨魂引。
“正好留了你,带个路吧!”
陆闲鱼凌空画了张追踪符打进了珠子里。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