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唇瓣开合，吐出了嘶哑的轻吟：“萧枫，抱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不……”萧枫艰涩的摇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相差了两个等级，本该毫无任何的胜算，可你已经嬴了两次……”

“不……”哪曾想，张成浑浊的眸光中，此刻却闪过痛苦：

“萧枫，我知道若是你……就算他有多强，你也……一定能打败他吧。”

萧枫微微闭眸，未曾言语……

这时，张成艰涩的道：“萧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你说。”萧枫睁开眼睛道。

“天赋……真的远远大于努力吗？”

萧枫眸光一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成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久久……他都没有任何的答复。

而张成却并没有一直等待着萧枫的答复，反而开始他喃喃自语道：

“我这一生沉醉玄道，每分每秒，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康宁城，我是公认的天骄，我甚至为此而自豪……我为我的父亲……争光了。”

“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争得了别人羡慕不来的荣誉……”

“可后来，我了解到了远远比我，更加强大的天才，我感到了深深的差距……我知道，我与他们在的玄道修为上的差距，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因此，我永远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可……直到我遇见你，我才知道，我只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为此，我更加努力的修玄，不敢耽搁一丁点的时间。”

“我以为是我享受了太过安逸的生活，每天只会呆板的修炼凝实玄力，才无法做到像你一样。“

“所以当时我决然深入雾海，我要做出改变，那时的每一天，我都如履薄冰般，可那时的我，却真的发现，我修为的增长速度……变快了……”

“甚至是已经我以往从没感受到的速度……”

“萧枫……你知道吗，当时的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张成浑浊的眸光中，这时露出了微微的光亮：“我以为我发现了，如何变的与你一样强大的秘诀……”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依旧……这般无力……”

萧枫眸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他是因为自己，而选择于雾海历练……他险些就死在了雾海啊……

可此刻的自己，居然……居然还无法回达张成这个，他无比渴望的问题……

自己不但没能帮到他，反倒让他一次次陷入绝境。

“萧枫……”张成嘶哑的声音传来：“我从未喊过你萧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配……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德不配位，我又岂配跟你……称兄道弟。”

“说真的，我在你面前，有时候，真的感觉好……自卑啊。”

“萧枫……”张成嘶哑的语调重了些，他再一次问道：“天赋，真的远远大于努力吗？”

“真的，就这么无法抗拒吗？”

他踉踉跄跄的伸出手，拼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萧枫的衣领，好似嘶吼的说道：

“萧枫！我知道你很强，所以……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与你一样……的强大。”

“不……”萧枫开口了，他轻轻摇头：“张成，我远远不如你。”

“我只是比较幸运，侥幸获得了命运的馈赠……”

“若我去掉命运所给予我的恩赐，我们……没有什么不同的。”

我们都是有血有肉，会愤怒、会伤心、会难过、会哭泣、会产生灵魂共鸣的……人啊。

“很抱歉。”萧枫眼底闪过自责，摇头道：“你的渴望，我……无法回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