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萧枫不禁有些恍惚，几日的相处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无情露出这般神情。

“母神，”萧枫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张开，轻笑而语：“你看。”

神无情视线瞥过，看到的，却是已经被凝聚为爱心状的渊尘。

萧枫刚刚在魂海时，将渊尘依附在他的神魂之上，在从神无情魂海离开后，再将其从自身的神魂上剥离，凝聚于手中。

这对别人来说不可思议，对他来说，却是举手抬足的事。

永夜神国之内，有神无情所降下的神恩，因此她自然知道，萧枫手心中的渊尘，就是原本侵蚀在她魂海之中的。

看着爱心状的渊尘，神色中原本的惊疑，瞬间就被惊讶与喜悦所充斥，柔唇不禁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萧枫确实不同，不单单是玄道天赋与正常玄者“不同”，更与她的女儿，有着很大的区别。

她们会主动找她，与她谈心的情况几乎没有，每一次见她时，也无不是汇报关于神国内的事宜，

更遑论像如今萧枫这般“取悦”她了。

这其实亦是身份上的转变，所带来的变化，若是在之前萧枫未认神无情为母神时，他不被弄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笑着与她“谈情”了。

“枫儿，”神无情的声音相较之前，又凭填数分魅惑：“你为何能够掌控渊尘？”

“因为虚无法则，”萧枫半真半假的回应道：“虚无，让我能够将万物归虚，从而进行掌控。”

他可以解释虚无法则从而而来，却无法解释始祖圣躯……因为有关于始祖神的存在，注定是他无法言说的秘密，也只能潜藏于他的心魂之中。

“虚……无？”神无情轻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汇，今天之前，她从未听说过，法则之中，竟然还有虚无……

“是的，”萧枫颔首，旋即解释道：“虚无是凌驾于极位法则之上，世间的本源法则，我亦是在朱雀帝国的时候，于天大的缪梦之中顿悟……”

虚无法则的领悟，其实是在萧枫死了以后……

因为唯有领悟了生于灭的真谛，才能感受到，衍生了生与灭的虚无法则。

但他也并未说谎，如今的他，还活着，因此那段经历，如今确实是，只存于他魂海中的缪梦，堪称荒诞……

哪怕萧枫说出来，浩大的深渊之世，估计也没几人会信。

“归虚……”神无情黛眉微蹙，似在辨析着归虚的含义，蓦的，她神色显现了然，询问道：“你通过虚无法则，将万物归虚，是不是还可以直接归虚渊晶，然后吸收里面的能量？”

萧枫神色闪过诧异，他都被神无情求证般的询问给问呆了，他就说了两个字，这都能猜到？！！

“看样子我猜对了……”似是察觉到了萧枫眼中的震惊，神无情缓缓道：“枫儿，若我没有记错，两年之前的你，不过是神主境一级……”

“可如今再见，却已经是半步神灭，这根本是常理之下，无法完成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是当年的我，由于是通过“神降”降临的，所以感知有误，其实你并非神主境一级……但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原本荒谬的结果，如今自然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