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瑞王府也没能逃过秋后算账的命运。
几十个跟着姜令鸢去行凶作恶的府兵,当着瑞王的面,被就地处决。
瑞王气的脸上皮肉都在抖,最后还是不得不客客气气地把捧着天子剑的狄红送出瑞王府。
瑞王看着满地尸首,眼神晦暗不明。
一个女人,一个娘死爹不疼的乡野村妇,一个灵堂换亲的厚颜无耻的贱人,怎么就能踩在瑞王府的脸上撒野?
还有萧景弋......他怎么就又醒了呢?
怎么命这般硬?!
如今那五千人手已经藏进上京,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唾手可得,怎么就平白无故多出一只拦路虎!
现在动手,两成胜算都算多了,可若是再等,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瑞王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动手。
......
姜令芷在浴室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雪莺和云柔伺候她出浴,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萧景弋还没回来。
她挠了挠头,男人沐浴这么慢的吗?
又过了一会儿,雪莺和云柔替她绞干头发,萧景弋还没洗完,姜令芷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他也洗了太久了,该不会是刚醒来,还没恢复,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出门几步跑到了书房,敲了敲门:“夫君?”
半晌,里头传来萧景弋怨念的声音:“......给我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狄青狄红不在跟前,院里的下人他用不惯。
坐进浴桶后,便叫他们下去了。
姜令芷十分歉意:“......哎呀,我忘了,夫君稍等一下!”
泡药浴那阵,一应物事都是她准备着的。
这会儿自己忙着沐浴,倒是忘了给他备着了。
萧景弋:“......”
姜令芷又匆忙地拐回屋里,取了干净的里衣和外裳,再回到书房门口,直接推开了房门。
里头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萧景弋就靠在浴桶里,整个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姜令芷一下子急了:“......夫君!”
不行啊,可别再昏迷过去啊!
“我无事,只是热气一熏有些头晕,缓一会儿便好,”他努力冲她笑了笑,“你把衣服放在一旁。”
才刚醒来,便折腾了这么一圈,现在是真的有些不适。
姜令芷看着他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回头把门给关上。
怕他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