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们是要躲着皮佬走，是只能看着皮佬来我们的地盘耀武扬威，但是我们不至于为了一块银币就对彼此大打出手，更不会为因为一个药水就去杀死熟悉的身边人。”

希尔科沉默了，为自己倒上了酒水，他再次一口闷下，接着将杯子放在桌上后闭上了眼睛。

半响后，他幽幽说道：“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牺牲？所以你凭什么让他们为你的事业牺牲？”

“难道我不做，他们的生活就能变好了吗？”

“至少不会比现在坏。”李克肯定道。

微光有多害人，李克是最清楚的，记忆里，自希尔科上位后，短短几年时间，黑巷曾经李克熟悉的那些人就都变了个模样。

有的死了，有的疯了，有的不知所踪，还有的就只能像是玛尔森那样，为了活下去，只能加入黑帮求存，转头就开始伤害身边的人。

“停下吧，先停下一半的微光工厂，你可以继续让你的那个博士研究微光，但是不能再售卖出去，私底下你对自己的人怎么使用，我管不着，但是如果让我看到了微光再在黑市里流通，那么我会去摧毁你的那些工厂，一个不留。”

李克说着，伸手抓起希尔科桌上的一个装饰品，那是一个铁制品，足足有着十几斤重，是个巨大的兽头，看着希尔科，李克双手开始捏起了铁制品。

就见那块兽头在他的手上不断的变化形状，最后，变成了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铁球，李克面无表情，穿着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却是青筋暴起，用力的掰着铁球。

“咔擦——”

铁球碎裂，李克看着希尔科，将两块铁放到了桌上，说道：“我发现我和你是没办法合作的，我们理念不同，因此，现在这不是合作申请，而是我对你单方面的威胁。”

希尔科的身体向后仰，看着被放在桌上的两瓣铁球，他的嘴角微抽。

这个玩意用炸弹炸都不一定能炸变形，但...李克却徒手给它整了个容，然后，还掰成了两半。

这...是他手底下那些微光改造人完全做不到的事。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李克的眼神变了。

眼神中没有畏惧，而是疑问，满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么，就到这里吧。”

李克说完，看向希尔科，见他还在看那块铁球。

李克看着他，开口道：

“希尔科。”

“祖安不会在你的手里独立，而是会在我的手里崛起。”

“我们走着瞧。”

带上伊莎，李克离开了福根酒馆。

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李克和伊莎离开后，希尔科看着桌上的铁块，伸手拿起来，抚摸着上面碎裂的痕迹，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行啊，那就...走着瞧。”

希尔科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