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自己往城里跑,看样子还有事情要做。
“小丫头,”谢仲问,“你来西市做什么?”
萧榆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谢仲自己打算在西市开食肆。
谢仲一想便明白了,小丫头不满足于在渌水亭赚的钱,她想赚更多。
“正好,我同丰大哥交好,我带你去见他。”
西市市令丰春永,年纪接近四十,看起来有些严肃。
谢仲一进门便推着萧榆往前走,然后自己在对面的草席上没正行的歪歪扭扭的跪坐下。
“丰大哥,我妹子想在你这西市里开个食肆,你给找个合适的地方。”
丰春永也不理他,只问萧榆,“你家大人让你来的?”
“不是。”萧榆摇头,诚实答道,“是我要开。”
丰春永惊讶的看向谢仲,心里腹诽,你小子也太没分寸了,这么小的姑娘,开的了食肆?
谢仲接受到他那眼神,微笑着说,“大哥啊,我这妹子我放心,你也放心吧,她没问题的。”
丰春永无奈,好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严肃的看向萧榆,“西市的肆,租金不低,若你要固定铺子,每个月至少30钱,你可得想清楚。”
30钱啊,一亩地一年产粮也才比这个多一点。
但萧榆刚换了100钱,所以毫不心疼的说,“我想清楚了,市令大人,我可以先给你一个月的租金。我想要大一点的食肆,最好能招揽客人入座饮食,租金不是问题。”
她从荷包里数出来50钱。
丰春永诧异的看她真的拿出这么多钱,便也没再劝她,将她的姓名住处全都登记了下来,并亲自带她找了个好地方的铺子,最终租金定了每月35钱。
萧榆心满意足,明天就要把东西全都拿过来。
“萧榆,我们一起回家?”谢仲追出来问她。
萧榆摆了摆手,“我还有点事呢,不劳烦谢大哥了。”
谢仲眸色有些黯淡,这丫头,真是强势的不像个丫头。
萧榆出了西市,往城西北处的贫民区走去。
这里的贫民区,里面的茅草屋破旧的还不如萧家村。
萧家村的村民好歹有土地,可以种粮食,城里贫民区的百姓,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啥资产也没有)。
“大娘,请问一下,韩信住在哪里?”萧榆进了贫民区便向一个老妇人打听。
老妇人一听韩信,脸上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你往最西北角走。”
“多谢大娘。”
四周破旧的茅草屋最少有二三十个,萧榆穿梭其间,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里环境又脏又臭,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好穷啊,屋顶的茅草都快让风给刮没了~】
【连个窗户也没有,冬天不得冻死啊,淮阴冬天也下雪吧?】
【我的战神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疼哥哥!】
萧榆找到韩信的家,他家的茅草屋只有两间房,四周拦着篱笆,篱笆围起的院子不足十个平方。
她到来时刚过晌午,人们要么在外做事,要么在家中休息,而特立独行的韩信,却在院子里练剑。
刺眼的阳光洒在那柄陪伴了他二十年的青铜宝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动作间流露出独属于他的英气与洒脱,随着手腕的轻转,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闪电般的轨迹。
只是那轨迹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舞剑的人匆忙收势,原本自信冷漠的表情,一瞬间龟裂开来。
“你...你怎么...你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