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莫不是想独吞不给阿奶?”
还没等向禾有下一句,她又开始演起来,刻薄的嘴巴一扁,一下一下捶打着胸口,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阿奶几日没吃肉了,这自家孙女儿猎了好东西,竟然只想独吞,不顾阿奶的死活,真是没天理呐!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余氏在旁搭腔,“可不是嘛!阿奶都没一口肉吃,他们家竟然还拿走最后的兔肉,生生让阿奶饿了好几顿!真是没良心呐!”
她们委屈至极的模样向禾看了想吐,乡亲们也没谁搭理她们的,都知道她们是个什么奇葩品种,就站着看好戏,也不搭腔。
向禾都不乐意看她俩演戏,伸手将李氏推远离些,“行了,我还真就不顾了,你能怎么地吧。”
话都挑明到这个地步,李氏连戏都不乐意演下去,说变脸就变脸,双眼发狠身子已经冲上来,这是要明抢。
向禾哪会让她得手,横手便抓住她拿着柴刀的手,不过须臾暗暗发力,扯着她不让她靠近推车一步。
“松手!这大猫必须有老娘的一半!”
就李氏的变脸程度,一向稳重的贺岁安也不由得看呆,这向家阿奶当真是……不可理喻……
但向禾也不遑多让,也不吵闹,几句话将向家阿奶逼急。
这会儿她抓着李氏的手,手上力量加大,竟是让李氏都喊疼,“你快松开!松手啊!”
她边捶打着向禾的手,边叫喊着疼。
向禾也不惯着她,手上力气继续加重,直到李氏再也没有力气握住那柴刀,手劲儿一松,柴刀将要掉落地上。
向禾眼疾手快接住刀柄,抓着李氏的手将她往后头一扯再松开。
掂量着手中柴刀,向禾举起在她面前挥舞,“多谢阿奶送的柴刀,我们还要赶去城里,就不多感谢您了。”
很好,获得柴刀一件。
见她真的拿着柴刀就要推车走,李氏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把柴刀还给老娘!大猫也给老娘!”
“你有病吧?”向禾满眼的嫌弃,“这大猫是我与先生一人一半的,你想要了去,问先生愿不愿意。”
这话头总算落在贺岁安身上,他颇感无奈,但也还是点了头,“确实是我与向姑娘一同猎的,向家阿奶若想分,怕是不行。”
“听到没?听到就让让,我们还要往城里赶呢。”
李氏没想到还有别人的份儿,但她还是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双手拉扯着向禾,想要抢过推车的把手。
“既然有先生的一半,那我要一半就成,把刀还给我,当场切!”
贺岁安:“……”
向禾嘴角抽搐,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
这无赖模样看得四婶儿牙疼,“我也算是见识到了,真不要脸啊!分家的时候恨不得赶出去,有了好东西还都要抢了去,你这婆子不上城里当拐子,真是可惜了!”
“你个贱人说什么呢!”
四婶儿的嘴皮子可不是一般利索,俩就这么互相口头掐架,向禾用力扯开她的手,重新握上推车把手向前去。
李氏眼见他们要走,顾不上什么,伸手就拉住走得慢的贺岁安,“说好了给我一半!你们走啥走!”
“这位阿奶……您先松开……”
奈何李氏就是不松手,贺岁安也不能把她怎样,只能这样僵持着。
向禾心头气焰一再忍下,忍无可忍转身,身旁却有一道青色身影比她快上两步,一把掰开李氏的手——
“阿奶做什么啊!不可对先生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