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看着寂寒握着桃子的右手微微一顿,似恍然大悟般轻声说:“原来如此。”
说着,他便收回手去,将手中胭脂红桃收回袖中,沉默的坐在青石之上看着羞涩难当的她,许久之后缓缓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衣袖:“过来坐。”
她不是扭捏矫情的女子,却唯恐配不上他,难能的亲近如此的可贵,可每一次享有都让她觉得是一种罪过。
坐在他身旁时,钟离艳想了想,便鼓足勇气对他说:“您真的,不必为了姻缘册的事刻意对我好,我,怎样都可以……”
话音刚落时,原以为他会再次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没想到这一次,寂寒反而抓紧了她的衣袖,言辞闪烁的看着她问:“真的,像是刻意?”
当她疑惑看向他时,寂寒已懊恼的垂下了深沉眸光,单薄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苦笑:“我以为,会有所不同。”
什么?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离艳不解的看着他,但寂寒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那样深邃的眸光盯着烟云缭绕的山石,仿若也蒙上了一层朦胧薄雾,叫人无法看穿的心酸难耐。
她总觉得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将所有心事藏于心底,像他那样沉默的看着地面上,冉冉腾飞的云烟,思绪一点一点的飘远。
许久之后,她才听见他深沉的声音,再次自耳边传来:“你在此处练功吧,我出去走走,待会儿再来。”
目送着寂寒离去的孤单背影,不知怎的,钟离艳心底徒生苍凉。即便不是她将他气走的,她也知道他的离开,或多或少同她方才的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