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8章 惊遇故人(1 / 2)

刘子晴的说法是对的,这也是唐心担心的原因。了解到所有情况后,更不能坐以待毙的等下去。即便再难开口,有些事她也等不及想要问清了。“叫万齐宏和付启良在大殿等我吧,我想同他们谈谈。”有了唐心这话刘子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光不忍的看向昏睡的丁玲,微微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分不出更多的人手来保护更多的人了。”

“那就自救!”唐心坚定的说着,“召集所有活下来的女子,不管有多少,灭绝咒的事总要说个清楚!”

唐心手中有饕餮令,被所有人视为未来的幽冥神宫女主人。可她从未行使过女主人的权利,如今却不得不借助饕餮令召集所有女子共同应对外敌。

在刘子晴命令女使召集所有女子前,唐心在大殿召见了万齐宏和付启良二位。

说起曾经君邪赏赐给护卫军的女子,万齐宏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付启良愣了愣,却老老实实的写起了名单。

唐心不知道自己是否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犹豫了一会儿,想要同万齐宏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在唐心开口之前,站在殿中的万齐宏就沉了眼色,低声说道:“我妻子失踪了,她叫戚嫣然,三年前就失踪了,和她一起失踪的女子还有很多,有的是护卫军的妻子,有的是幽冥神宫的女子……”

三年前是个很关键的时间点,唐心听到这话连忙追问:“是一起失踪的吗?”

“嗯,三年前焰巫势力太大,不愿服从她的宠姬纷纷出走,尊主没有阻拦,而在幽冥神宫之上的沙漠绿洲还有一群女子接应。我的妻子戚嫣然当时为了去迎接她相熟的朋友便去了绿洲,但她……”万齐宏说到此处顿了顿,锋利的眉头蹙在一起,面露难色,难以启口般深深叹了口气,“她收拾了行李,像是离家出走。”

说完这话,付启良就写好了名单,交入唐心手中:“主子,有些事尚未查明,是失踪还是集体出走尚未可知。不过三年前离开幽冥神宫的女子的确下落不明,而尊主的心思始终集中在对付战魂一族上,只说我们可以私自调查。属下们的确对此事有过一番追查,但后来没有丝毫线索,调查也就不了了之。”

付启良说着,就祈求般的看着唐心道:“若是主子手中已有线索,不如同属下分析一番,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唐心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将发生在秦钟月和丁玲身上的事告诉万齐宏和付启良。不料在说到恐怖阁楼那段幻影时,万齐宏再次脸色骤变,双手哆嗦着反复呢喃:“是她的手法,只有嫣然喜欢制作鬼脸木偶,怎么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三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也是唐心想知道的事,她更想知道三年前究竟是谁带走了她们。如果万齐宏和付启良透露的事情是准确的,那么被幕后主使带走的人数,将比她们预料中更多,想到此处,唐心便再次不安皱眉,犹犹豫豫的看着付启良问:“我能离开幽冥神宫,调查这件事吗?也想去看看君邪的情况……”

虽然从未表现出这样的意图,但唐心不得不承认对这次历劫的担心。

但付启良却立即阻止了她的想法,连忙皱眉道:“主子!你想离开幽冥神宫,调查这件事,有我们的人跟着就行!但断不能去看望尊主,会暴露他的身份!”

是啊,她们已经被盯上了,再去看望君邪,只怕用隐身术也会被对手查到,不但对君邪有危险,说不定还会危及到天父明烨的安全。

想到这些,唐心只好作罢,不过对于付启良说可以离开幽冥神宫的说法,她还是感到十分意外,君邪不是严禁她离开此地吗?为什么付启良会同意她离开呢?

再看付启良,他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了万齐宏脸上,无奈且沉重的说道:“你陪主子一起去,我让安安来照顾丁玲姑娘,禁地那边由我守着,不会有事。”

“谁是安安?”唐心问。

“我妻子陈安安,曾是幽冥神宫的女使,也是丁玲姑娘的朋友,鬼术之力不弱,定然会在主子外出时日尽心尽力照顾丁玲姑娘,直至她苏醒。”

付启良认认真真的说着,丁玲的事也是唐心唯一担心的事,好在他都考虑到了,唐心不由的感激,但在离开之前,有些事还是要安排好的:“我想带着子晴去,人越少越好,以免引起注意打草惊蛇,却又怕把钟月留下,会让那孩子再度经历危难。所以在离开之前我希望留在这里的人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也希望你能安排人手,将所有可能中了灭绝咒的女子隔离,一旦有人死亡,在灭绝咒消除之前,绝不能替她们收尸。”

除了石碑,唐心几乎将所有发现告诉了付启良和万齐宏,希望他们能够尽可能提供帮助。当然,她提到的事付启良早有准备,对于鬼术高强的护卫军而言,阻止一场灾难的蔓延并不是难事,而唐心此刻要去做的事,则更为重要。

幽冥神宫中考验幻境的鬼术之力已被破除,曾经来过此地多次的唐心位居高台,像第一次和慕容馨负责考验时那般居高临下的望着高台下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影,深深吸了口气。

她知道幽冥神宫中有许多女子,数不胜数曾经只是脑海中的一个概念,或者可以说是外界的一个传闻。如今亲眼所见,她方知数不胜数的真正含意,才知道生活在这里的女子究竟有多少人……

薄雾开了,阵阵阴风吹来。说不清心底是震惊多一些,还是绝望多一些,唐心看着刘子晴从身旁缓缓走来,站在了高台的石栏前。

“原来这里是灰色的。”唐心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空洞的目光打量着黑压压人群四周的景象,余光却勾勒着高台之下每一位黑衣女子的脸颊。那一刻,她总算明白曾经为何会遭到这么多次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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