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着明烨一个巨大的秘密,漫不经心的戏谑一笑:“泽言年纪较长,还是等他先成婚吧。”
玩世不恭,或风流成性,不过世人的一句评价,哪怕天下人误会他也好,他也想让唐心知道,他是可以护她周全的。
只是这守护的代价,对于厮守终生的人而言,往往是无法预料的惨痛。他不想知道唐心值不值得他付出所有,只是突然觉着,这世上若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令他不惜一切,倒也挺好的……
想到此处,他便又将怀里静静靠躺的唐心搂紧了几分,戏谑的靠在她耳边道:“佛祖说,摧毁神物会遭天谴,本尊方才留着石碑不动。画是看明白了,但密文却半字不懂。”
说着,他就拉起唐心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懂吗?”
唐心摇摇头,脑子一度打结:“你刚才写的是字吗?”
“嗯,石雕饕餮里的字。你再想想。”
一开始,唐心还不明白君邪要她想什么,唯一确定的就是君邪知道慕容馨寄居在刘子晴体内,所以一直监视着刘子晴的举动,两人又同时知道石碑的秘密……
后来仔细一想,什么人会在雕塑上刻字呢?除非刻的是,雕塑者的名字……
看着唐心欢欢喜喜的从他怀中跳了出去,将笔纸找来递入他手中,要他写出那两个字时,君邪就知道她已经想到了其中可能,便将金纸一摊,龙飞凤舞的写下他看到的字,递入唐心手中:“你自己说的,是个女人。”
“我说过吗?”唐心狐疑的转动眼眸,她什么时候说穿这段心事了?
可此刻君邪的表情就是——你的心事全都摆在脸上,早就被我看透了。
“……”
唐心垂下眼睫,将君邪写下的字收好,打算过一会儿去问刘子晴。可见君邪心情大好,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转身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拉着他的衣袖问:“天快亮了,不用处理别的事吗?”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只有你的事才是本尊的事。”
唐心脸都红了,搭着他的肩道:“也不能丢下别的事不管吧,而且婉婉的事,我也该向你道谢的……”
“谢什么?应该的。”
她不知道当初写下这封信时,他修改过多少次措辞,也没必要对她提起这些无谓的小事让她胡思乱想。
点到而止换来的感激已经让他很开心,或许唐心也不曾察觉,今日的他如同小别胜新婚,单是看着她,就能将眸光柔和成一湾净水……
然话音刚落时,抱着她的君邪已经消失,唐心心想或许君邪也是觉着时间不早,打算回去历劫了,所以便没有道别的消失在了眼前。
失落谈不上,小小的难过却是有的。
不过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很快就拉回了唐心的理智,她看着刘子晴紧张的步入室内,从她手中抽走了君邪写下的纸条,这才意识到原来子晴也有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是打算待会儿就给你的,可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刘子晴看着手中君邪写下的字,突然听唐心语气一变,不由愣了愣。前一刻同君邪说话,她还是温婉柔情的,怎么跟她说话时语气就变得这么谨慎了?
“什么事?”
“有关石碑上的图文,君邪说是双修的,不是酷刑……”唐心一直无法接受这件事,印象中,那些图还是挺恐怖的,谁会用这种图来修炼法术呢?
可此话一说,刘子晴的表情比她还要诧异,瞪大眼睛问她:“谁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双修?他没告诉你双修是怎么回事吗?”
唐心摇摇头,这件事的确没人同她说过,刘子晴却像见鬼似的一直看着她:“你也是,别冥皇说什么都信,哪天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还不知道,他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你居然还信了?!”
实际上,并非君邪欺骗了她,开了玩笑,而是某些无法禅悟的事,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