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起身,亲迎了进来。让座上茶。
赵侍郎说明来意,正是皇上之前给清哑下的旨意。
方初忙恭声应了,然后歉意解释:“拙荆未出过远门的,不惯久坐马车,这一路跋涉已是疲累不堪,从宫中觐见归来,就躺下了……”
他委婉表示几层意思:一来,清哑累坏了,需要休息;二来,他们夫妻刚到京城。尚有些俗事要料理;第三,后日便是太后寿辰,没空;第四,教织毛巾不是半天一天能完成的,因此请赵侍郎按清哑交上去的织机图纸,先找人将织机做出来,等太后寿辰后,清哑身子也调养恢复了,他们夫妻也有空闲了,那时再一心一意传授技艺。
赵侍郎没敢对他摆官架子。笑道:“本官今日来,是想和郭织女商议一个章程,看看哪些事需要提前准备。方公子既这么说,待太后寿辰过了。再请织女指教。”
又十分关切地问了织女身子,可有大碍等等。
方初忙说无事,只要歇息两日就该好了。
赵侍郎看天色晚了,便向方初告辞。
方初亲送出来,再次致歉,说等这一阵忙过了。要请他吃酒。
赵侍郎听了很舒心,请他留步,择日再聚。
等出去后,赵侍郎上了轿,一郎中在轿边低声道:“大人,等太后寿辰过了,那不是全公开了?下官听说,郭织女这次带来的贡品比上次又有不同。咱们若不能抢得先机……”
赵侍郎道:“再抢先也不过提前几天工夫。这织布不比别的事,几天能做出什么成效来?这么急急忙忙地催,郭织女会生疑的。本官听说,她性子可拧得很。还有,那方大少爷也不好应付。”
郎中道:“是,下官也听说锦绣五少东之名。只是上头……”
赵侍郎道:“如实回禀就是了。难不成逼郭织女连夜传授技艺?”
郎中忙道:“是下官糊涂了。”
方初送走赵侍郎等人,又招来牛二子。
“你和赵管事找一处清幽宅院,既不繁华、也不能太破落的地段,开一间舒雅行分铺。最好能在幽篁馆附近;若实在不能,就另外找地方。另找的地方要大,要足够在旁开一家幽篁馆。总之,京城的舒雅行要和幽篁馆并列!”他沉声吩咐。
“舒雅行不开在闹市,那怎么行?”牛二子困惑了。
“这是为了配合你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虽已经嫁入我方家,但她承诺的‘郭家从此无秘密’,对我小方氏同样适用。舒雅行,在京城就是树字号、建口碑,不需要和织锦世家抢生意。”方初解释。
“我知道了,咱们不赚钱,就赚名声。”牛二子迅速理解。
“错!商人哪有不赚钱的。”方初断然否认。
不赚钱,他将来拿什么供养妻儿家小?
“那少爷这是……”牛二子又困惑了。
“我们的织锦买卖在南方,在沿海,在海外!”方初郑重道。
“在京城赚名声,在外面赚银子!”牛二子恍然大悟。
方初想呵斥这小子,又不知如何呵斥,因为他的话虽粗,但一针见血,自己可不就是打算“在朝树名,在野营利”吗!
他道:“咱们小方氏目前经营主要有三块:织锦、棉纺织、竹丝画。少奶奶的伊人坊和我的兴隆银号是另外的。织锦这块,舒雅行的发展规划是:不做皇商,只做普通商人。丝织业原来十大锦商并列都能繁荣,如今谢家刘家败落,曾家覆灭,卫家也败落,二流锦商周记也没了,空出多大的市场?这样舒雅行都不能兴盛,我这昔日的方少东羞也羞死了!除了织锦,小方氏还要兼顾少奶奶的事业。你家少奶奶的志向在棉纺织这一块,所作所为要能造福百姓,不能光以赚钱为目的。你要切记这一点。”
牛二子心头亮光一闪,急道:“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张罗。”
于是告退,忙忙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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