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风还在发怔,喃喃道:“大姐怎么知道的?”
严未央向众人道:“所以说谢家女儿不凡啊。你们看看:
“谢吟月和郭妹妹斗了那么多年,把我表哥和郭妹妹害得几经生死,她自己可以说永不言败。——跳水没死,被杖刑没死,流放还没死,一遇大赦就立功翻身了。
“这样的谢吟月,你谢吟风一出手她就众叛亲离,下大牢了!
“再说你谢吟风,火烧不死,判了斩刑还能好好的活这么多年,还靠上了贵人,躲在暗处想法子害人,更加厉害。
“这样的谢吟风,却难逃谢吟月法眼。我们是做梦都没想到,你谢吟风还活着,可是谢吟月想到了。谢吟月一出手,你便原形毕露。
“这一出大戏全靠你姐妹两个撑场,你姐妹两个你方唱罢我登场,交相辉映,跟你们比,我们全成了打杂跑腿的!
“巧儿运气还好些,还捞到一次出场的机会;我和郭妹妹连个登场的机会都没捞到,就站在书架后面,看着你两个演,又不能出来,又不能插嘴,急得我心痒痒的难受。
“你们说说亏不亏?我和郭妹妹好歹也是女少东!”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篇,仿佛要把没出场憋的话都补上了。
这次,谢吟风有了反应,被严未央刺激到了。
她愤怒地转向清哑,清哑也正看着她。
清哑讨厌谢吟风,从在谢家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讨厌。
这讨厌不同于仇恨,仇恨一个人,会不时地想起他(她),清哑面对谢吟风时,不愿用正眼看她;不面对时,根本不会想起她;不得不应对时,清哑就像打了杀虫药后面对一地死蟑螂,不得不捏着鼻子端着撮箕用扫帚将那恶心东西清理干净。
谢吟风感觉到了清哑的厌恶和漠视。
刚才她面对的是郭巧儿,若真是清哑,不会有兴趣和她说那么多话,要么不出声,要么出声就是命人拿下她。
谢吟风有种被俯视的不屑一顾,多年前的耻辱又翻腾上来,令她煎熬难受,新仇旧恨集聚在一起,达到沸点。
可是她并不能做什么,只能盼望方家被抄家。
只有方家被抄了,玄武王府倒了,她的靠山发达,她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偷梁换柱,侥幸获救。
她要亲眼看着郭清哑痛苦地流泪、无声地流泪!
严未央还问呢:“清哑,你公正地说,她们姊妹谁更厉害?”
清哑毫不犹豫道:“谢吟风。”她更狠毒。
严未央拍手道:“说的是。谢吟月做这些事,好歹还能在谢家挺直胸膛说是为了谢家。谢吟风卸磨杀驴的手段,谢吟月拍马赶不上。”
清哑催她道:“走吧。我担心一初。”并不在谢吟风面前掩饰自己的担忧和焦急,谢吟风听后一阵大笑,也没让她恼怒。
严未央忙道:“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回身嘱咐巧儿一番,又留下细妹照看适哥儿,然后才和清哑押着谢吟风出来。
幽篁馆外书房门口,方制、方剑、方刚、方创等七八个兄弟齐刷刷地站着,见了清哑都叫三嫂,有的叫弟妹,神态都很恭敬和严肃。
他们是奉方瀚海之命,从各地赶来京城给方初清哑援手的。
这次方氏面临的危机,祸及全族,方氏上下都严阵以待。
清哑点点头,问:“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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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