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我就接连咳嗽了几声,客厅里乌烟瘴气的,乍看之下以为哪里失火了吓了一跳,待我看清客厅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时我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关上门,他没有抬眼看我,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手里还叼着根烟,但仅仅这样的场面却让我莫名的心慌,我扫了一眼沙发那里,茶几上那个方口烟缸中盛满了烟蒂,怪不得这个屋子里烟雾缭绕了,还不知道方彦到底抽了多少烟。
我走到窗边想把窗户打开散散气。
“关上!”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我猛然松开手回过身去看他。
他已经掐灭了烟头眼神微眯的朝我招招手,我畏畏缩缩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着,就像犯错的孩子等待审问一样。
方彦衬衫领口的几个扣子全数解开,有些褶皱,而他看上去脸色不大好,从他的着装上看他昨晚应该是没换衣服,他这样洁癖的人居然会不换衣服让我略微诧异,这么说来,他难道一夜没睡,想想也是,昨晚他应该应酬到很晚。
“温蓝蓝,你是哪来的胆子一次又一次挂我电话?”他的话语漫不经心,却透着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气场,让我瞬间感觉自己犯了大罪一般胆战心惊。
“不说是吧?大概你的记性不大好,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规矩,那么你来说说看昨晚去哪的?”
我一惊未平一惊又起,他之前说过不允许我比他晚回家的规矩,现在我直接夜不归宿了,而且之前我与古浔通电话他就表示过不满,虽然不知道他和古浔之间有什么过节让他不喜欢我与古浔联系,但是若是对他说我一整晚都和古浔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要了我的小命,在那0.01秒的空档我机智的脱口而出:“去一闺蜜家的。”
方彦原本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可听完我的回答后他的面部开始出现怒意,他站起身一步步逼向我,我望着他那要吃人的双眸心里忐忑,手护在身前脚下不自觉的后退。
然而这样的距离很快就终结了,因为我退到了一堵墙上,只能仍由方彦慢慢靠近而无所逃窜。
很快,他来到我面前,我仰视着他,那张我曾日思夜想,如今怦然心动的轮廓,想起昨晚的一切我心跳加速,我忘了刚才我们说了什么来着,大脑一片空白,我渴望方彦能与我保持这么暧昧的距离,却又害怕他对我再做出那样的事,我虽不是一个倡导柏拉图式的人,可那是我一再害怕与逃避的事,我总会把它和痛联想在一起,十分抗拒。
他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惊人,我却不敢反抗,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就如一只阿猫阿狗一样仍他戏谑,然而他的眼神如炬牢牢锁定我让我的眼中只有他完全无法思索其他的事。
他宽大的身躯如面墙一般立在我身前,让我怀疑只要他再稍稍用力我甚至可以被他捏碎。
“既然我要了你,如果你不诚实,我也可以换了你。”
他重重的收回手,我心有余悸的盯着他,他走到茶几旁慢悠悠的拿起我的喝水杯,那只有着卡通图案的陶瓷杯子。
“你知道我最嫌弃什么!如果让我知道你背着我让别人碰你想知道后果吗?”
我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认为我昨晚去哪风流快活了?
方彦是个有极度洁癖的人,这样的人估计很难接受自己碰过的人不检点,就如他之前嫌弃我一样。
他露出冷酷的笑容拿起我的杯子放在眼前瞧了瞧,随后忽然目光凶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太过突兀,惊得我整个人都直打哆嗦,我望着那一地碎片由衷的害怕,我又看向方彦大气不敢出,他脸色黑得吓人,我一直知道方彦脾气不好,但从来没有看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墙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