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②⑤章(1 / 2)

七根凶简 尾鱼 2180 字 2021-04-27

木代讪讪的结结巴巴:“我我……我怕感染,我挑个近的地方住罗韧,你一打电话我就赶过来。”

她急的要跳脚了。

罗韧大笑着松了手:“别太相信别人了木代,任何时候,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

回到房间,木代还在想罗韧的话。

什么意思?弦外之音是说她单纯,容易被人骗吗?真是笑话,她有自己的分辨力,相信谁也是细细观察甄选过的好吗?不然怎么不见她相信一万三呢?

***

李坦一大早就走了,罗韧要看护聘婷走不开,郑伯送木代和一万三到最近的旅馆。

前台开房,一万三嘟嘟嚷嚷:“怎么就不让住了呢,他们家那么宽敞。”

木代瞪他:“还不是你昨天吃羊肉吃太多了,遭人嫌弃!”

真是什么都能赖到他头上!一万三拎着行李跟着木代往房间走,一路愤愤:人贩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先到木代的房间,才掏出房卡,对面门打开,有个人哼着小调儿出门,才刚出来,一声惊叫又缩回去了。

来不及了,木代已经看见了,她看看一万三又看看那扇半关的门:“出来!”

曹严华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耷拉着脑袋又出来了。

木代还没来及说话,一万三先发制人,作惊喜状一个箭步跨过来:“曹兄!你怎么来了?”

曹严华入戏也很快:“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去完云南之后,想换一个比较粗犷的环境放松一下心情,想不到你们也在啊!”

对此,木代只想说两个字。

呵呵。

她鼓励他们:“演,继续演。”

说完了,自顾自刷卡进房,脚一蹬把门撞上了。

观众撤场,一万三和曹严华面面相觑,开始互相埋怨。

——“你妹的,你住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靠!你就让我到了跟你说一声,又没让我报住哪,再说了,你们不是住人家里吗,谁知道又跑来住旅馆……我这拜师,是不是更没指望了?”

……

为了弥补,曹严华好说歹说,中午把木代和一万三请去了馆子吃饭。

一桌子菜,木代就是不动筷子:“一万三跟着我,至少有个理由。你也跟来为什么,你不是刚找到工作吗?”

“也就是个……端盘子的工作,中断一两个月,不影响职业生涯。”

木代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什么工种到了曹严华这都能种成“生涯”。

一万三帮腔:“小老板娘,我曹兄宅心仁厚,秉性纯良,你师父不收,你可以收啊,随便教他点三瓜两枣的功夫,蝴蝶效应,他将来要是救了谁,也是你功德无量呢。”

木代瞥了他一眼:“你也说蝴蝶效应,那他万一害了人,学了功夫又去偷,蝴蝶效应,我头上还算一份罪孽呢。”

曹严华一张胖脸涨的通红:“木代妹妹,我上次被抓进去教育过了,我真不偷了。你做了我师父之后,我要是再偷,你可以把我挑断手筋脚筋废了的。”

真是武侠小说看的太多了,木代百思不得其解:“你想学功夫干什么啊?”

曹严华的脸更红了,过了会,他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掏出了个钱包来。

什么意思?木代疑惑地拿过来,李坦的钱包里,放的是她红姨李亚青的照片,感情曹严华也有个青梅竹马念念不忘?

钱包打开,才知道自己是想岔了,里头真有一张照片,那标志性的鼻子,怕是全世界的华人都认识。

成龙。

曹严华吭哧吭哧的,吞吞吐吐:“我一直有个梦想……”

真是不妙,木代迅速打断他:“好了,吃饭吧。”

曹严华不懂为什么才开头就被截了,还愣愣地站着,一万三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哥啊,你就吃饭吧。

吃饭的当儿,一万三向木代打听聘婷:“小老板娘,那个聘婷,是罗韧的妹妹吧?”

木代说:“我觉得应该是女朋友。”

一万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是妹妹吗?都姓罗啊。”

“我觉得不是,我感觉很准的。”

原来只是感觉啊,一万三略略放心,不过言语上还是要顺着木代的:“如果是女朋友,好端端怎么疯了呢,肯定是那个罗韧不好,害得聘婷伤心,所以疯了……”

木代啪一下就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

“你要叫‘罗小姐’,或者‘罗聘婷’,不要聘婷聘婷的叫,你跟她没那么熟,跟别人的女朋友保持距离,不要有任何非分或者逾矩的想法!”

一万三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怎么了啊,我就是问问。”

木代冲着一万三笑,笑得他背后凉风阵阵:“我告诉你,我感觉很准的。”

***

这一天没别的事,木代自己在小商河转了转,中途把一万三和曹严华都打发走了,一万三是乐得不陪她,曹严华反而忧心忡忡的:“木代妹妹,人生地不熟的,你小心点啊。”

其实有这样一个徒弟也不错嘛。

木代一直转到了小商河镇子郊外,远处连绵的沙丘围拥着一条进出的公路,木代向人打听:“怎么没看见骆驼呢?”

那人笑的差点抽抽:“姑娘,什么年代了,谁还养着骆驼玩儿啊。骆驼都在旅游景区,中卫沙坡头那,或者沙湖。”

阖着有骆驼的地方距离小商河还好远,罗韧那语气,还“有空骑骆驼”,说的跟骆驼就是他家养的一样。

不过,木代的这股子气,刚回到旅馆就散了。

罗韧让人给她房间里送了个加湿器。

崭新崭新,应该是现买的,木代依着说明书装了水插了电,加热没多久,柔润的蒸汽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木代盯着蒸汽看了好久,一股子士为知己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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