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司马烈皱眉，摇头拒绝。

“你能做到的，赤焰前辈最看重你了，只要你向他老人家求情，赤焰前辈一定会答应的。”姚若曦身子颤抖，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司马烈爱怜的看着姚若曦，目中闪过心疼之色，不过此时却是一言不发，死死拉住对方皓腕，保持沉默。

“司马烈，如果杜大哥死了，我也不活了！”

姚若曦最后一句话，声嘶力竭，终于将司马烈彻底刺激。

司马烈身躯一震，忽然之间，面色有些黯然，深深的看了姚若曦一眼，随即二话不说，霍然转身，冲着石台之上的赤焰老怪躬身一拜，道：“老祖……”

“混账！你还真敢和老夫开这个口！

倘若你此时再多说一个字，我便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赤焰老怪大怒，咆哮出口，形成滚滚声浪，直震得在场所有修士脑海轰鸣，筑基境以下，双眼一黑，全部昏厥。

被无数赤色符文包裹的杜凡，此时披头散发，双目通红，气息微弱。

他身上的青袍，已经被四周高温焚烧的支离破碎，就连储物袋，也在顷刻间崩溃开来，掉出来一蓝一黄两枚乾坤戒，以及他平日里常用之物。

“此神通名为‘烈焰焚天’，是老夫的一式杀招，念你身份不俗，老夫动用五成修为。也不算辱没你身后那两家势力，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就在赤焰老怪阴冷霸道的声音于八方回荡之时，姚若曦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而后此女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被司马烈心疼的抱在怀中。

杜凡全身的法力、修为、神识、生机，在这一刻，从内而外急速的焚烧，眨眼间的工夫，他身上的气息便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与一名凡人一般无二，甚至还略有不如。

他的头发、眉毛齐根脱落。飘在半空之时，无风自燃。

紧接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寸寸碎裂。须臾之间化为了黑灰，脱离了身体，融入虚无。

“要死了么？”杜凡双目茫然，思维渐渐迟钝下来，意识已然模糊。

“这样也好，来到蓝星界这些年，每一天我都过的很累，很疲倦，因为……这本就不是我的人生。真正的我，早就在那次失败的实验中，烟消云散了。”

“若曦。我尽力了，其实这个司马烈，好像还不错……”

“小虎，你还不知道吧，我会看相，你的命很硬。不会有事的。”

“叶风，我每次烤羊腿的时候。完全仿照你的手法，但就是烤不出来当年的味道，别了，兄弟。”

“楚连天，你就是一个神级大骗子，我早就想骂你了，你给老子开了那么大一张空头支票，然后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连一块灵石都没给我留下，太过分了！

你知道么，你是老子穿越之后，碰见的第一次奇遇，第一次！你就这么把它给毁了！”

“唉，若说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亏欠的，让我觉得内疚的，就只有你了。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你，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了。

请你原谅，我真的做不到，我的心，一直都被另一个人占据，从未淡忘……

对不起，陈茹……”

杜凡昏昏沉沉之间，想起了很多事情，来到蓝星界之后的一幕幕，如同闪电一般，在他脑中刹那划过。

“九阳前辈，鬼女，你们的承诺，恕我无法兑现了。”

“九阳前辈？九阳……九阳！”

杜凡的思绪定格到了这里，双目刹那恢复清明，此时他的手臂，由于四周焚烧之力的侵蚀，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但还是艰难的抬起，朝着地上一招。

下一刻，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蓝色乾坤戒，立刻表面蓝芒一闪，从中飞出一物，被他一把抓到手中，赫然是九阳赠给他的符木，如今还有一击之力。

杜凡艰难掐出一道法诀，打入符木之中。

顷刻之间，符木体表立刻灵光流转，一股堪比筑基境巅峰的强大灵压轰然涌出，半空中，一条金色蛟龙虚影刹那成形。

杜凡手臂猛然一甩，就要将之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