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来到百里仇所居的别院外，没有进去，只是散出一缕神念，探查过后，得知百里仇安然无恙，此刻正在一间密室之中修炼。

而那位陆夫人，很是安分，倚在凉亭的栏杆后面，手拿针线，编织着衣物。

她已不再年轻，脸上有了皱纹，鬓角有了白发，和凡尘中即将步入晚年的普通妇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她的嘴角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彰显着安静、祥和、慈爱，还有看透世事变幻后的风轻云淡。

杜凡没有打扰他们，身影一闪，离开了此地。

当他来到桃林别院的时候，同样没有现身，只是在暗中确定了一下鬼女的情况，便悄然离去了。

还好，虽然灵石之战全面爆发了，但是他所在乎的人，还和以前一样，不曾出事。

……

主峰，一座大殿内。

“欧阳长老……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欧阳宗主了。”杜凡走进大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端坐在主座之上，身穿宗主服饰的欧阳轩，他微微一呆过后，瞬间恍然，立刻抱拳开口。

“杜长老，你终于回来了，你我之间称呼不重要，坐下再说吧。”

欧阳轩笑了笑，但是他的笑容有点勉强，此时的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脸上的疲惫之色很是明显，人也好像老了一些，在他的身上，已经很难捕捉到昔日的风采了。

“欧阳宗主，枫叶现在怎么样了，当年突破元婴期成功没有？”杜凡坐下后，当先问道。

“失败了。”欧阳轩一声叹息。

“那枫叶现在人呢？”杜凡追问道，虽然当年枫叶宗主坑过他几次，但都不是出于恶意，所以他和那个老狐狸之间，情谊尚存，听闻对方突破元婴期失败，他同样会感到遗憾和惋惜。

“进阶元婴期失败，使得枫叶宗主身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自此之后，他始终闭关不出，若不是留在外面的本命灯一直亮着，我们都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呢。”欧阳轩说道。

“元婴期突破的成功率本就不高，失败属正常，成功才是侥幸，这是天意，也是缘分，无法强求。”杜凡低声自语，情绪复杂，仿佛说给枫叶，又仿佛说给自己。

“是啊，元婴境界岂是那么容易突破的，纵观整个中州，亿亿万生灵，元婴期不过数百人，非经纬之才不可得，同时还要仰仗天时、地利、气运等因素，太难了……”欧阳轩又是一声叹息，随即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杜长老，对于中州边境大战，你有什么想法？”

“在下身为本宗长老，自然要为本宗出一份力……欧阳宗主，请为我指引一处战场。”杜凡神色一正，起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