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然而徐久照找来的这确实就是真正的尧酒,当然不会是假冒名目来讨好他的。

张文钊不假思索的抽掉红绸,把里边的泥封打开,一股子醇香的味道悠然的飘了出来,嘴巴里边的唾液顿时疯狂的分泌起来。

等到他来回的找盛酒的器皿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呵、呵呵……”张文钊干笑两声,恋恋不舍的又瞅了两眼,用红绸裹上泥封,把酒坛子的盖上了。

吴院长跟看稀罕一般的看着他这不由自主的动作,真想不到这酒竟然能把这人迷成这样。虽然心中诧异,可是还是放松了许多,这态度至少降低了一大半的难度。

她笑眯眯的样子,让张文钊讪讪的,但是手还是流连不去的放在酒坛子边上。

徐久照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来,恭敬的说道:“这酒能得您喜欢,也就没白费功夫。”

张文钊眼见他的失态,没有惹得人笑话,神情也就自然了起来。当然,比起吴院长他们刚进门,看起来要亲切多了。

“不怕你们笑话,我老张这辈子没什么别的爱好,除了古瓷收藏也就只有好酒了。”张文钊自嘲的说完,正色的说道:“行了,这礼物我收下了。那件事也就揭过去,以后不提了。”

这酒也许在别的人眼里不值什么,可是在喜爱古瓷的人眼里,自然会对这种近乎失传的祭酒感兴趣。更别说这除了张文钊是个好酒的老餮,还是个烧仿古瓷的,这酒还有历史传统的意味存在,就显得倍加珍贵起来。

徐久照的投其所好,在这个“好”上,正好是搔到了张文钊的痒处。

吴院长见他态度转变,立刻说道:“张厂长,久照这孩子对于烧窑非常的感兴趣,你看能不能让他回来继续做学徒工?”

张文钊愣了一下。见到尧酒的激动喜悦还在胸口,让他情绪高涨又愉悦的说道:“这有什么,那就回来嘛。只是……做学徒工?”张文钊眨眨眼:“小徐,你做了多久学徒工了?”

徐久照听到终于可以回去的消息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僵住了。

谁知道原身做了多久的学徒工了?!

幸好吴院长见他一脸的踌躇说不出话来,担心他因为失语症发作不能及时回答弄出异常情况,影响这次的工作机会,就代替他回答说道:“之前做了4个月。”

“4个月……”张文钊念了念,点头说道:“那行吧,你还回来继续做学徒工。”

学徒工包吃住,一个月的工资只有800块。

倒不是张文钊苛刻,而是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学徒工什么也不会,要从头教起,管吃管住,一个月800的基本工资,已经非常的仁义。

如果徐久照做学徒工超过一年以上,刚才张文钊一张嘴就能给他转成正式的窑工。

正式的窑工条件自然比学徒工要好很多,不仅仅有基本工资,甚至还有提成和奖金拿。

徐久照对于回来继续做学徒工并不在意,他笑意盈然的对着张文钊道谢。双方对此次的会面,都非常的满意。

心情雀跃的和吴院长一起离开张文钊的韵文瓷器厂,站在大门口,徐久照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平静的窑厂,掀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

重回窑厂,能解决不仅仅是他安身立业的问题,在他看了当地文献之后,又具有了更加特殊的理由,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此地。

当地县志上显示,封窑镇之所以叫做封窑镇,是因为明朝的时候有罪官在这里烧窑,然后被锦衣卫查封了。

徐久照转过头跟吴院长一起向着长途公交站点走去,眼中燃起明亮的火焰。

很可能,那个被封的窑址,就在韵文瓷器厂的下面!

而且……他深思,那个把他送进气绝身亡的“徐久照”的身体的光芒到底是什么,他也想要弄个清楚。

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个被废弃的窑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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